马直没有客套,笑嘻嘻地接过银子,隨意丟入马背上的行囊中。
“都头,我们不去戊己山了,回金山村找鲁头领拼酒如何?”
马直是个心思机敏的,瞧出武松兴致不高,是以这样提议。
武松道了声“好”。二人拔转马头,走大路,望金山村而去。
鲁千里的小院,原本八间瓦房被烧了了三间半。鲁智深安排二龙山的人马操劳了一天,也就清理了瓦砾,用木头茅草临时搭建了一个长棚。
等武松带著马直过来时,才发现全村剩下的老少都在,大棚里热火朝天。
“洒家叫人搬来了一些菜蔬米麵,叫了五十人过来,帮村民重建屋舍。杨志兄弟在戊己山主持大局,山寨关隘才是立身的根本,越早修缮越好。”
武松逕自掇了一个杌子在鲁智深旁边坐下,“哥哥计较的是。武二年轻不知世路,以后哥哥还要多多提点才是。”
芸娘、景娘为武松、马直添置杯盏碗筷。两个小娘子筛酒时,不住拿眼来瞟武松。
武松竟似毫无所觉。
自顾与智深说话,他將县衙诸事与智深备细说了,最后不无忧虑道:“知县相公不久就要调任,自然不会深究。我所虑者,是叶东升有一个妹子嫁给了东平府的崔推官做妾,推官推勾狱讼,他要是听了枕头风,非要与我们为难,如何是好。”
“怕他做甚?俗话说得好,死无对证。他若真要较真,你不是与那晁盖相熟?叫他带一路人马下山与那西门庆、叶东升报仇,最好闹得人尽皆知,將那鸟推官也牵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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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听得目瞪口呆。
马直听完双眼发亮,“鲁大师莫非是诸葛转世?竟然想得出这般好计?”
“滚滚滚,洒家要你来拍马屁?”鲁智深骂了马直一句,灌了一杯酒开始埋怨武松,“二郎,刘邦有张良,太祖有赵普赵相公,你也得找几个出谋划策的帮手了,到时也好让洒家清閒几天。”
武松頷首,他与鲁智深志趣相投,都喜欢用拳头说话。整日想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確实心烦不已。
“一清先生將书信送给哥哥之后去了哪里?”
“当日洒家留他在山寨住了两天,他倒是说了你不少好话。不过洒家那时被你的信气著了,一直没听进去。他若是能来帮你,洒家当真就轻省了。”
武松又问,“咱们还剩下多少银子?”
“赏赐完士兵和兄弟们之后,余下也尽够用了,黄金百两左右,银子七千余两,钱八万贯……不过这些钱还得留出给你疏通打点、抚恤村民,重建屋舍的钱……洒家算不明白,明日你找人核算核算。”
景娘一直在听二人说话,听到智深头疼算帐之事,不由插口道:“奴家与姐姐对算学都略知一二,如蒙不弃,愿为都头分忧。”
“你?”武松有些疑问。
景娘嘟起樱桃小嘴,“都头不要瞧不起人。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考一考我们。”
“好,”武松思索片刻问道:“我要建长十里,高一丈,厚三尺的夯土高墙,人工、物料、钱財,各需几何?”
“你……”景娘都快被气哭了,“你这是欺负人,这是营造法式,哪里只是单纯的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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