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场大战,梁山这边擒了李应、扈三娘、扈成,杀了一两百庄客,可自己也陷了刘唐、曹正,折损了百十来人马。
虽说是小胜,可人人都没有庆贺的念头。在梁山眾人看来,若不是武松事先埋伏下两路人马,此战必然大败。
是以晁盖安排好士卒仔细巡营之后,便叫眾头领各自散了,养足精神,等来日大战。
林冲拎著酒壶进了鲁智深的营房,二人对面坐了,林冲为智深筛酒,“自沧州一別,师兄到哪里去了?叫兄弟好找。”
鲁智深年少时曾上东京,得林冲父亲林提辖指点过枪棒。二人在相国寺相认后,林冲便一直称呼智深为师兄。
“洒家在野猪林救你,又护送至沧州的事情,被押解你的那两个撮鸟在高俅跟前泄了底。
高俅那廝派人来拿我,亏得平日一伙交好的泼皮报信,洒家才走脱了。之后逃走在江湖上,东又不著,西又不著,亏得遇著了你那个徒弟曹正。
他给洒家献了一计,火併了二龙山的头领邓龙。从此便在二龙山安身……”
之后又將如何与武松相识,如何结义,自己如何跟了武松共图大业之事分明说了。
话里话外將武松一顿夸耀,说得武松就如同是秦皇汉武一般的人物。智深大字不认得几个,说这些委实是有些难为他了。
“是我带累了师兄。”
“誒,还说这些做甚?要不是这样,洒家怎得与二郎相见。来,来,来,喝酒,喝酒。”
智深殷勤把盏,不久林冲就有了七八分醉意,“师兄,要是我也去投奔二郎怎样?”
“你既存了此心,咱们兄弟以后自然有见面的机会。不过目前不是时候,你且安心在梁山待著。”
“这是为何?”林冲不解。
智深道:“一则二郎与晁天王交厚,你若一走,二人必定心生齟齬;二来二郎如今还是官面上的人物,洒家与杨志也是趁著现在知县那鸟官不大管事,才能在城里走动,你与我们一般情形,现在过来多有不便。”
听智深如此说,林冲悬著的心总算放下,他还真怕武松一门心思算计梁山。
“师兄,二郎究竟要做什么?”
智深饮了一碗酒,说道:“二郎心大,与一清先生志趣相投。”说罢智深不再做声。
至此林衝心里已经有了明悟。毕竟当日公孙胜是当著梁山眾头领说要“杀上东京,再造乾坤”的。
当初听的时候,他与眾人一般只做笑谈。如今再细细思量,一颗死了的心,慢慢也活络起来。
是夜林冲宿歇在智深营房中,说些少年趣事,別后离情,不久均沉沉睡去。
祝家庄內,刘唐和曹正袒著上身,被绑在门前的大柳树上。
祝彪几乎將一条马鞭抽断,把二人抽得鲜血淋漓,犹自不肯停歇。
“好了,你將他们抽死了,拿谁去换三娘?”祝龙劝道。
祝彪恨恨地丟掉鞭子,骂道:“早晚要把这伙不知死活贼强盗,一个个抽筋断骨。”
祝朝奉眉头紧锁,双眼似闭非闭,对一切仿若未闻。
“父亲你倒是想个办法,如今到底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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