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县遣人叫武松来县衙。
武松正不知发生何事,一头步入后堂,拜见知县。
陈知县將东平府公文递与他,言道:“本县初来乍到,县尉就惹下这等滔天大祸,此事却要我如何善了?”
武松匆匆扫了一眼,大怒道:“相公不必烦恼。此乃刁民诬告,下官这就去东平府分说明白。”
知县轻敲桌案,缓缓说道:“勾结贼寇之事,上官说你有你就有,说你没有,那就是刁民构陷。武县尉准备如何分说明白?”
武松已不是初入官场的雏鸟,立刻就听明白了县令的言外之意,当即拱手道:“武二年轻不知世路,望相公指点一二。”
陈知县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案其实已经结案,结案文书,人证物证俱在,原本不应再起波澜。一个小小的家僕如何敢到东平府告你?若没人背后指点,我是万万不会信的。”
武松心中暗道:“这狗官没安好心,推断倒是没错。上一次是宣赞,这一回就出来一个忠僕,这背后推手不是崔推官还能是谁?”
依武松的性子,自然是直接宰了以绝后患。可崔推官毕竟是官身,现在就与朝廷闹翻,不是最好时机。
眼下宋江还没上梁山,梁山不成气候。田虎、王庆、方腊也都在蛰伏之中,正摩拳擦掌准备起义。等过上数月,四大寇聚齐,自己乱中取势,树起反旗,方为上策。
心念至此,武松问道:“相公有何高见?”
“本县与太尉府有些交情,疏通疏通帮你摆平此事倒是不难。可上下打点需要银子,本县又两袖清风,这就难办得很囉……”
武松道:“只要相公能帮我了结此案,所需销,下官一力承担。”
知县满脸堆笑,说了声好。便有心在武松跟前卖弄自己的势力,当即伏案休书一封,盖了自己的私印,递给武松,“此书付与太尉,能否消你大祸?”
武松扫了一眼,信是呈给高太尉的,通篇都是写有功之臣,遭刁民构陷,东平府不辨忠奸的言语。
武松笑道:“不知此信作价几何?”
“两千两银子,武县尉东平府都不必去了。我写一封公文给陈知府,就道派你出去公干了。等交卸了差事,再去府衙分辩。”
“两千两晚上送到相公后宅。”
武松一口答应下来。倒不是故作豪迈,他就是要让陈知县觉得两千两对於他来说只是小钱,还有油水可榨,知县才会尽力保他。
武松走后,白秀英从门后走了出来,一张俏脸透露出一丝红晕,“奴家给相公出的主意如何?轻鬆得了他两千两银子,相公准备如何谢我?”
陈知县一把將白秀英搂到怀里,上下其手,“心肝儿,相公晚上好好疼你如何?”
白秀英素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两下,继续蛊惑道:“他拿出两千两银子来眼都不眨,莫不是家里金银堆积如山啦?”
陈知县嘲讽道:“任他金银再多,还不是任我予取予求?”
“听说这廝谋夺他人家產的时候,最喜欢拿勾结贼寇做文章,相公何不有样学样?”
“此事不急,县衙里安插的都是他的亲信,我初来乍到,还得以安抚为主。你也莫要去撩拨他,省得他拿你发作,我还不好驳了他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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