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石勇面上虚晃一枪,调转马头,投南门而走。
三人赶了一阵,被守军缠住,等杀退士卒,早不见了杨志踪影。
王英等三人率领士卒將四门控制住,扯下武松王旗,升起大宋旗帜,一面遣人向宋江报喜,一面挨家挨户搜检武松士卒。
武松举事时日虽短,可百姓多承其恩德,是以出首举告之人甚少,反而隱藏包庇者甚眾。忙活了一夜功夫,只搜出百余人。
王英恼羞成怒,將那百余士卒並几十户包庇他们的百姓弃市,方有那怕死的迫於他的淫威,向其举报隱匿於百姓家中的士卒。
是日清晨,王英將数百人驱至闹市。问道:“检举一人,全家得活,装聋作哑者,全家皆斩。”
“大王,我等不过寻常百姓,求大王放我等一条生路。”
李立掏出尖刀,狞笑著剜进那人的胸口,掏出热乎乎的一片心臟来,当眾大嚼。
“我王英哥哥说得再明白不过,尔等若再不开口,便將你们的心掏出来下酒。”
百姓哪见过这等阵仗,嚇得惊声尖叫,胆小些的,当即尿了一身。
“大……大王……小的知道县尊藏身何处……”
王英眼睛一亮,一把揪住那说话的人,问道:“快说!”
“昨夜起夜时,听到郑二狗鬼鬼祟祟和人谈话,说什么“誓死不將县尊下落透露出去”……”
王英將其摜到地上,大声喝问:“郑二狗是哪个?”
“是我!”
一个猥琐汉子越眾而出,諂媚地向王英行礼,“小的稳住县尊,就是为了不让其逃脱……大王,小的立了这等大功,不知可有赏赐?”
王英嗤笑道:“早不说晚不说,有人出首时,你才站出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
“大王容稟,这里多有与县尊交厚者。小的若是当眾说出来,只怕走漏了消息。”
郑二狗指著那告密者又道:“这人素受齐王大恩,故意出首,只怕就是为了传递消息。”
王英往人群中扫视一眼,眾人皆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附近民宅中影影绰绰,只怕真有人通风报信。
“拿了!”王英伸手一指,几个士卒如狼似虎撞开门户,將那一家五口拖到了街市当中。
那家人对郑二狗怒目而视,郑二狗只做不见。
王英上前一刀一个,转瞬就將那一家人杀了个乾乾净净。
郑二狗指著那首告者继续说道:“这人包藏祸心,想置我於死地,请大王赐刀,让我手刃此僚!”
王英瞧著郑二狗似笑非笑,好半晌才將刀递过去,说道:“好!”
郑二狗接过刀,一步一步走向那告密的百姓。那人嚇得瘫软在地,不住向王英討饶,“大王……小的没有传递消息……是郑二狗污衊小的……”
噗!郑二狗一刀搠进他的胸膛,鲜血喷溅,喷得郑二狗满头满脸。
郑二狗是第一次杀人,拔出刀,手抖个不住。
“小的这就带大王去擒拿县尊。”
郑二狗说著將刀递还。
就在王英伸手去接时,郑二狗忽得暴起,双手持刀向王英脖颈砍去,同时大喝一声,“千刀万剐的贼寇!你狗爷和你拼了!”
只是他手抖得厉害,如何伤得到王英?就见王英略低一低头,躲过他的刀,抬腿一记窝心脚就將郑二狗揣得蜷缩在地,动弹不得。
復赶上前,踏住他的胸膛,轻蔑笑道:“蠢才!你爷爷逗你玩哩!你若现在带我去你家,我还是可以饶你一命,若说半个不字,先砍断你的四肢,再挖出你的眼珠子餵狗。”
“呸!”郑二狗朝著王英吐出一口混著血水的浓痰。王英避让不及,那痰正好吐到他的脸上。
王英抹了把脸,唰唰两刀,就砍断了郑二狗的双手。
“啊……”郑二狗发出一声惨叫,立时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