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孟郊宣读完圣旨,长街上一片死寂。公孙胜不接旨,让他捧著圣旨的手无所適从,訕訕地缩回手,將圣旨小心搁在托盘上。
罗孟郊又拿出另一份旨意来,“李助李道长何在?”
李助呵呵打个稽首,“贫道正是!”
“敕曰:李助道心圆融,法贯天人,护佑兆民有功。朕特封尔为“通玄护国弘道大真人”,赐紫綬金章、玉笏锦袍。望竭忠弘法,永辅大宋。钦此。”
公孙胜是“通玄弘教普济真人”,李助是“通玄护国弘道大真人”。武松听了,觉得有趣,便听李助说道:
“替贫道回復官家,礼物我等愧领了。至於封誥还是等我主坐了天下,再领封不迟!”
鲁智深拍手大笑,“不错!不错!军师这话洒家爱听。”
说著就將那锦襴袈裟披在身上,又拿著九环锡杖舞弄一回。只听得呼呼风响,红影翻飞,金光繚绕,智深又笑又叫,威风凛凛,当真如佛陀在世,罗汉再生。
舞得片刻,智深將拿九环锡杖一丟,不满道:“轻飘飘忒不压手,洒家不习惯用它,只能做个摆设。”
李助一挥手,身后两人便將朝廷赐予的礼物悉数拿了过来。
“大战在即,便不留贵使了。这边出城去吧。”
“这怎么说的?”罗孟郊大急,“下官远道而来,这天眼看就黑了,难道没有驛馆让我等休憩一晚?”
武松戏也看够了,从街角走了出来,说道:“贵使想留便留吧,正好看我以堂堂之师破来犯之敌!”
罗孟郊见武松龙驤虎步,昂藏一躯,心下先是一惊。待见到眾人向他行礼,口称“齐王”,不自觉把他与道宗皇帝比较起来。
“我曾仔细参详齐国文武信息,听闻武松不过一介武夫,更有“太岁”凶名在外,怎的如此年轻威武?一见便令人自惭形秽?我见天子都不曾如此,当真怪哉!”
武松是僭越称王,罗孟郊不敢称呼,只是躬身行了一礼。
武松戏謔道:“朝廷要离间齐国君臣,也不准备些金银珠宝,忒不大气。”
罗孟郊訕訕无言。武松又道:“带使节去驛馆休息,好生款待。”
“是。”
两名亲卫领罗孟郊一行人下去,罗孟郊拱手致谢。
武松笑对鲁智深说道:“大哥这一身真好看。”
鲁智深將锦襴袈裟扯下,露出胸口黑黢黢一片护心毛,嚷道:“洒家听说来了什么鸟使者,封我做了个什么鸟禪师。本以为有什么好处,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不料就赏了洒家这几样破玩意儿。”
眾人皆笑。
“有军情商议。”武松笑罢,领著眾人进府。
一阵清脆马蹄传来,方腊领百余骑,疾驰而来。
一行人皆未著甲冑,不携兵刃,远远下马。
“在此迁延日久,今日特来向贤弟辞行。”
武松问道:“大哥什么时候走?”
“明日清早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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