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韩愈无所谓的笑了笑，“我那晚喝多了，你也别介意。”

“哪里得话，不打不相识嘛。再说，你现在这么凄惨，我不会落井下石的。不能参加全球对话的人呐，那可比下地狱还丢脸呢。”韦杰西说完就再次神清气爽的大步跑了上去，市政厅的门牌闪闪发亮，韩愈揉揉眼睛，再次感叹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能长大……”

“他比你年纪大！”程锦声揽着韩愈的肩膀，不紧不慢的走到二楼，推开会客厅的一刹那，整个会客厅都安静了，大家看向被程锦声“圈在”怀里的孟回，气氛一时有些僵冷。

“这……这……是不是能解释，为什么程远……要给孟回点厉害瞧瞧……”

“我看程锦声和孟回那才真叫般配，宴会上都能聊得哈哈大笑……”

“呃……那程远……这不是公报私仇吗？”

“那也好，最起码说明，程远也是个凡人。”

……

议论声就像是从竹林飘过的一阵又一阵清幽的风，韩愈只听见竹叶沙沙作响，却看不到风是从哪里来的。她坐在程锦声身旁，摸了两下肚子，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开始在肚子里蠕动……那也许只是一种感觉，她觉得有点头晕，于是吃了一片薄荷味的口香糖，忧心忡忡的嚼着。

“孟回。”程锦声叫了一声。

“啊？”韩愈又打了个哈欠，会议室里吃得不多，那些核桃她不感兴趣，美国大杏仁就摆在手边。

“给我一片口香糖。”程锦声说。

“哦。”韩愈拿起一片浅黄色的口香糖，看到程锦声张开嘴巴，就撕开包装，扔进他嘴里，说：“味道㊣(5)重了点，我是提神的。”

“……”程锦声皱皱眉，还是继续咀嚼，其他人见状，刚才喂口香糖的事件，总算是完全解释了程远现在的行为。

人心难测。

莫晨坐在车内，再次看了一眼手表，只好捏捏韦静熟睡的侧脸，说：“静静，时间快到了，我们进去吧？嗯？”

“哦……”韦静还是想睡觉，她笑着看向莫晨，“一起下车？不怕被人看到？”

“静静……”莫晨凑过去香了一口，说：“下车吧，今天的第一男主角是孟回，有好戏看。”

“程远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不是让孟回在锦城一落千丈吗？他可是，刚刚才起步啊。”

“静静这么聪明。还想不出来吗？”莫晨先下车，给她拉开车门，说：“程远很喜欢孟回。”

“这我当然知道。”

“是真的喜欢。”莫晨摇摇头。

“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程远只是在帮孟回做一个选择，让他接下来十年的商业路途，能更顺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