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果断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也许是路明非给他的感觉太过恐怖，以至於他说完就涕泪横流，不断哀求起来。

“你们老大是谁？”路明非问。

“我不知道，我们没见过老大！”瘦猴说，“我没有骗你！他每次都戴著面具，交人的时候身边都跟著人，我从来不敢多看！”

路明非冷冷道：“你们在哪里交人？交上去的人又去了哪里？”

瘦猴老实答道：“关东千叶县，但位置不固定。

“有时候是便利店，有时候是垃圾场。

“一般我们玩几天就会送到夜总会。

“过一段时间老大会让我们去接人，送到指定地点。

“剩下的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卖到国外去了吧？

“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把我送进监狱吧！我再也不敢了！”

与其面对这个疯子一样的特別顾问，他寧愿被送进监狱。

“联繫方式呢？”路明非问。

瘦猴摇头：“没有，老大每次联繫都是空號打过来。”

见他这样说，路明非知道想通过他了解背后之人的具体信息，不太可能，便扔下纸笔。

“把你送过人的夜总会留下来，还有你们之前送过几个人，信息越详细越好！

“我给你十五分钟，超过时间就小心你的手脚！”

“是是是！”

瘦猴快速瞥了一眼旁边仍在痛呼呻吟的壮汉，脸上惧意更甚，连忙点头，捡起纸笔就写了起来。

路明非一指封住壮汉大腿的痛觉神经，扔下纸笔让他也跟著写。

“你也一样，十五分钟，別想骗我。

“信息不一样的话，你的手脚也別想要了。

“提醒你们一句，我的身份可不是你们这些垃圾可比的。

“你们就是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用纯正的东京腔警告完两人，路明非后退几步拨通了周运的电话。

说明自己做的事，让其帮忙善后之后才掛断。

本以为是一起普通的网络诈骗，没想到背后还与人口贩卖有关。

戴面具的老大，使用没有號码显示的电话，送上去的人全部消失。

这种熟悉的感觉，极有可能就是赫尔佐格。

为了压制被初代种侵染的上杉绘梨衣，赫尔佐格暗中培育了诸多死侍，提取死侍胎儿血清。

这些死侍都是由混血种诱导墮落而来。

除了通过人口贩卖从其他地方获取外。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直接从当地绑人。

甚至这就是猛鬼眾的前身。

一个普通的黑道组织，保密度根本不会如此之高。

而且哪怕是普通的人口贩卖，蛇岐八家也会暗中进行搜查鑑定。

越是神秘，越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两人干的事，只要被蛇岐八家发现，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可现在这些人还活得好好的，只能说蛇岐八家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这些人也可能是圣宫医学会的人，专门给赫尔佐格打下手弄混血种的。

毕竟赫尔佐格引以为傲的成神计划，本就是圣宫医学会的一场大型进化实验。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可能被蛇岐八家发现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他们都是路明非的敌人。

瘦猴和壮汉彼此戒备，迅速写完信息递给路明非。

路明非对比两人供词。

他们一共给三家夜总会送过十七个人。

其中七人被上交上去，剩下十个有两人自杀，还有八人活著。

十七人的名字有不少缺漏，倒在路明非的预料之中。

“很好，你们没有串供。”路明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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