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道目前还不会適合赶路的《灵鹤舞》,但隨著刚劲和虎形步的淬炼,如今腿部的肌肉和骨骼愈发强大,一跃就是两三丈,速度其实並不慢,只是这样会动静很大。
直线距离。
黄土镇距离县城,只有二三十里路。
夜半无人。
李行道便借著明亮的月色,脱离了弯弯绕绕的官道,衝上了小山,肆意在山中奔跑。
...
半个多小时后。
许久未见的黄土镇轮廓,再次浮现眼前。
李行道减缓步伐,选了个撤退点,换上藏青色的夜行衣。
他按照二师兄所言的位置,一个跳跃,翻过了镇外的木围栏,找了找之后,来到了一户靠近围墙的人家门口,先是耳朵动了动,確定里面有人后,才按照暗號,敲了敲门。
稀疏声,从里面传来。
隨著脚步靠近,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干什么的?”
李行道回道:“来藉口水。”
嘎吱,门开了。
屋內,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男人,探出个脑袋,让李行道进了屋。
见他一身夜行衣,也没多问,而是恭敬道:“爷,我叫孙二,您吩咐。”
李行道没有废话:“王家现在什么情况?”
孙二想了想,挠了挠脖颈,才道:
“王家这一两个月走水运,霉的很。
先是那王二爷的儿子王云飞得了失心疯,弄死了自家好几个奴僕。
之后,这王云飞又將他大伯打成了重伤。
搞得王家二爷和王家大爷的几个儿子差点打起来。
后面他们去了趟县城,让那王家的巡检亲戚评了理,定了调,將那王云飞另外一条腿也打断,又锁了起来,这事才结束。
期间王家的赌坊还被人抢了,死了不少人。
王家说是我们青义帮弄的,帮主一气之下,就请了孙家出面,扶持了一个自己人当了黄土镇的镇亭,又敲打了一番王家。
那巡检也不敢得罪孙家。
这事就过去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折腾下来,现在王家挺低调的。”
闻言,李行道点点头,继续问道:“他们今日可都在家?”
孙二摇头:“有几个去了县城,还有好些个下人和护院也跟著去了,剩下的白天都在,晚上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黑灯瞎火的,他们应该不会乱跑。”
接著。
他掏出一幅用木炭绘製的王府地形图。
地图看著简陋了一些,但一目了然。
连带王家的所有成员、所在住处,孙二也说了个清楚,没在的王家人名单,也提供了一份,听的李行道十分满意。
专业!
二师兄安排的人,就是靠谱。
之前抢劫王家的赌坊,自己要是有这么精准的情报,估计会更顺利。
...
临近出门。
李行道脑海突然想到弟弟李言说的话,下意识道:“对了,黄土镇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不正常的事?”
孙二挠挠脖颈,不確定道:“爷,黄土镇前些日子,失踪了几个人,不过后面王家赌坊发生了截杀的事情,大家晚上也就不出门了,之后便没人失踪。”
闻言,李行道心中一笑。
失踪的事情,他之前就知晓。
自己居然会將小孩子的梦话当真,真是多虑了。
“谢谢。”
他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孙二惊奇地看著李行道消失的背影,挠了挠脖颈。
嘿。
这人可真礼貌。
不过总算完成了这盯梢的任务。
孙二准备明日抽空去看看这后脖颈。
也不知是什么虫子咬了,一直痒痒。
...
此时,王家。
暗淡的灯笼,被夜风吹的一盪一盪。
李大力提著灯笼,打著哈欠,巡视著王家府院。
走到一处庭院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
他看了眼还亮著微弱烛光的庭院,一口唾沫就吐了过去:“王云飞,你这小出生,好好的日子不过,爱折腾,害得我们这些下人月钱都少了。”
李大力骂了几句,又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四周,才离开。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陆续有王家的人去县城,连带护院和一些下人,也跟著过去了,害的现在值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诺大的王府,每天就那么十几个人。
连自己媳妇都跟著去了县城。
她正怀著孕,怎么会..
李大力越想越奇怪。
自己媳妇是什么时候去县城的?
他总觉得不对劲,但越努力回忆,脖颈便越痒。
李大力连忙伸手挠了挠,等舒服之后,他才放下手掌,愣在了原地。
对了,自己刚刚想啥了?
李大力努力回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娘的,肯定是熬夜多了,记性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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