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德標把人带进其中一间包厢,小姨子也拿著菜单进来给客人点菜,邓表妹上茶水。
之前就说过,大部分赌客在吃这方面都是极为捨得的,尤其是贏钱的时候,邓昌光今天显然贏了不少,拿起菜单就连点了好几道硬菜,再搭配几道素菜,可谓是极为丰盛。
点完菜,邓昌光才感慨道:“阿標,还是你厉害啊,赌了三四年了,还能收手辛辛苦苦的做生意。”
另一个赌客接话道:“標哥確实厉害,换作是我就做不到。”
官德標笑道:“要说过得舒服,没哪个职业能跟赌博相比,不过赌博终究不是正道,再加上这一行除了骗以外,能不能贏钱就全凭运气,而做生意虽然辛苦了点,但日子总比赌博有盼头。”
“这个倒是真的,虽然每次去赌的时候,心里都想著能贏,但这一行確实是靠运气,输贏根本不是自己说了算。”
邓昌光感慨道:“赌钱贏的时候风光,但输的时候有多狼狈就只有自己知道,跟正经做生意是不能比,不过入了这一行,想要戒掉是真的不容易,反正我自认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是真佩服阿標你。”
其他几位赌徒也附和的点头,在座的都是赌了好几年的老赌棍,输得一无所有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戒赌,但戒赌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反正他们没一个能戒赌成功的。
官德標笑了笑,便岔开了这个话题,他前世赌了那么多年,见过的赌徒多如牛毛,自然知晓劝人戒赌有多难,所以他也不费那个功夫,这辈子只要管住自己的儿女不沾赌,顺便阻止两个弟弟和其他亲近的亲戚不赌就足够了,其他的他也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一顿饭官德標作陪,一直吃到六点多才结束。
结帐的时候,除了打八折以外,官德標还给抹了零头,只收了邓昌光30块钱。
临走的时候,喝得红光满面的邓昌光搂著官德標的肩膀,喷著酒气道:“阿標,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下次贏钱了,再带兄弟们来光顾你的生意。”
官德標满脸笑容的说道:“行,那以后你们就多贏点,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没喝多。”
“標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慢走,改天再一起喝酒。”
“好的,再见。”
“再见。”
……
不得不说,在乡镇无论做什么生意,圩日跟閒时候的营业额都有著天渊之別。
就拿官德標的饭店来说,开业第一天由於是圩日,营业额直接突破了200元大关,可接下来的两天营业额便直线下降,两天的营业额加起来才勉强突破了100元大关。
今天是农历四月十八,又到了双旺圩的圩日。
从上午八九点开始,各村的村民在家里吃过早饭后,就纷纷换上体面的衣服,然后三五成群的结伴才双旺圩赶去。
……
阿標饭店。
邓允贵正把杀好的几只鸡鸭以及猪肚入锅,不管是哪种白切,肯定都得先煮好,等食客点单以后,再把相应的白切放入滚烫的汤中加热一下,然后再切砍好摆盘,就可以上桌了。
不可能等食客点好单了,再匆匆忙忙的跑去杀鸡宰鸭做白切,那样食客最快也得等上一个钟才能吃,没有哪家饭店是这样做生意的,食客也没那个耐心等那么久。
陈小兰等三位服务员也没有閒著,都有条不紊的做著各种准备。
上一个圩日饭店开业,虽然真正来饭店吃饭的食客数量不算多,但过来凑热闹的人数却不少,如今经过三天的发酿,很多人都知道供销社对面开了一家饭店。
再加上那些食客的宣传,倒是替饭店拉来了不少的生意。
在上午十点过后,便陆陆续续的有食客登门了。
陈小莲抱著小女儿坐在收银台,看著不断的有食客登门,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要知道今天的生意不再像前三天那样打八折了,如果营业额不比上个圩日差的话,那今天的收入可就不是上个圩日能比的了。
对此,陈小莲心中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