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一开口,便犀利无比。
白赋吹鬍子瞪眼,呵斥道:“老夫是白家,最年长的人。老夫,便是规矩。”
“狗屁的规矩。”
林丰大袖一拂,呵斥道:“你白赋年轻时,做了什么事,难道忘记了?没关係,你忘了,我来和你说道说道,帮你回忆一番。”
“你白赋年轻时,白家可不是如今这般落魄,当年的白家,家大业大。你喜欢人妻,拿著钱到处引诱良家妇女,坏事做尽。以至於膝下的儿子看不过去,活生生气死。”
“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为了不绝后,亲自对自己的儿媳下手,使得儿媳怀孕。表面上看,你这孙儿白崇,是你儿子的遗腹子。”
“实际上,哪里是遗腹子,分明是你白赋的儿子啊。”
“家里的人,不敢谈这一事情,可外面的许多老人,却是一清二楚。毕竟当初你儿子和你大闹,闹得整个永寧县城,都是沸沸扬扬。”
“你这样的老匹夫,没有半点德行,丟尽白家的顏面,哪里还有顏面苟活於世?你,还要来搀和白家大房的事儿,你哪来的脸啊?”
洪亮声音,迴荡在大厅中。
一个个白家的人,都是面色震惊,看向白赋时,更觉得震惊。
竟有这般事儿。
白玉瑶也是很错愕,觉得难以置信,白赋真的这样吗?
一时间,大厅內议论声不断。
“你,你,你……”
白赋注意到周围的议论,一张脸气得犹如猪肝色,愤怒无比。
林丰道:“怎么,还不认帐?除了你安排在府上的『好儿子』,你和你的好儿媳,后面又生了一个儿子,安排到外面的庄子居住。”
“別问我为什么知道,人家打著你的旗號,到庆余堂来低价买药,又转手赚钱。这庆余堂啊,就是一群老鼠来攫取利益的窝子。”
蹬!蹬!!
白赋又后退两步。
他面颊涨红,尤其周围一张张面孔看过来,使得白赋更是心中慌乱。
“林丰,老夫我……”
白赋怒气攻心,喉头一甜。
噗!
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来。
白赋踉蹌后退,好在有侍从搀扶,白赋才不曾倒在地上。
这一刻,白赋精神都萎靡下来,再无刚才的盛气凌人。眼前的林丰,这一张嘴,以及了解的消息,都是事实,他不敢再闹腾下去。
否则,更是丟脸。
过去的事儿,都过去十几二十年,没想到又被揭穿。
太丟脸了。
白赋恨不得杀了林丰,可一想到林丰刚才的手段,暂时只能偃旗息鼓。
“林丰,休要血口喷人。二叔为人处事,我们都知道。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岂是你一个上门赘婿,能侮辱的。”
就在此时,白安站出来了。
白安一脸正气,他行事一贯是行得正,所以不惧林丰。
“哈哈哈……”
林丰看著白安,尤其见白安给白赋撑腰,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更是有著嘲讽。
白安冷冰冰道:“你笑什么?”
林丰说道:“我笑的是,你白安真是瞎了眼。你给白赋这老匹夫撑腰,却不知道,你那死去的爹,泉下有知,会不会被你气得,在九泉下再死一次?”
白安面色微变,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