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我离秘密如此之近(2)  一见你就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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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敬业了!我在旁边半猫著腰都替段贝山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应对招数。但见他怒气冲冲地掏出手机打了一通鸟语电话,手往上指了下,又对著手机指了下,示意服务小姐这是打给楼上某公司的电话。接著他把手机递给服务小姐,电话那头大概也是讲的某种听不懂的外语,服务小姐听得有点晕,还有点被嚇到,赶忙將手机还给段贝山,说著ok,掏出磁卡,引我们走向电梯。

电梯门一合再看不见敬业的服务小姐了,我和段贝山不约而同地长舒口气。他告诉我他说的是西班牙语。我问他给谁打的电话。他说打给他西班牙籍的奶奶,抱怨自己受欺负了。他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脾气火爆的厨娘,最疼爱他这个孙子,一听孙子受欺负,火冒三丈。服务小姐儘管听不懂西班牙语,仍被奶奶的通天怒吼嚇得不轻,什么制度规定都不记得了。

我不得不对段贝山竖大拇指,应变能力超一流!

电梯直达顶层,过了入门关口,艰巨的任务才刚刚开始。写字楼太大,仅仅一层的规模就能叫人望而却步。假扮信用卡推销人员,这样的角色不適合影帝级的段贝山,我一个人进出了几家公司,遭尽白眼后,整个人都颓了。侦查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和段贝山坐在消防通道,我已然决定放弃地毯式的排查方法。或许段贝山的外国脑子,能帮我分析分析,给出一些新的想法。

“我確定晏弋定期会来这栋写字楼看病,这栋写字楼里面又没有医院,你认为什么样的病需要来写字楼看?”

段贝山想都没想,说:“看心理医生啊!”

对啊!老李说漏嘴的“看心”正好对上他的“看心理医生”。我是听说过,有些职业心理医生会將工作室开在写字楼里,一方面可以减轻病人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方便保护病人的隱私。

“段贝山,你太聪明了!”我惊喜地抓紧他的手,殷切地问,“你觉得,晏弋为什么会来看心理医生呢?他的样子像心理有问题吗?”

他耸耸肩,抱歉地说:“sorry,我要知道,我也做心理医生了。”

好吧,是我高兴过头了。旧问题解决,新的问题又隨之而来。晏弋因为什么看心理医生,和他休学两年有关係吗,和那个自杀身亡的女生有关係吗?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不管段贝山的猜测对不对,这毕竟是偷偷跟踪暗中追查得出的结论,我也不能找晏弋当面核实。捧著这么个烫手的推断,我们从消防通道走回电梯,段贝山见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敢和我说话。下行的电梯,时不时停下有人进来,我们被挤在最靠里的位置。电梯叮地停在十七楼,门一开,我从后脑勺组成的缝隙里看去,发现走进来的竟然是晏弋和老李。

赶忙拉低比所有人平均高大半头的段贝山,我也惊慌地埋下脑袋,紧张得好像心臟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不停默默祈祷,不要看到我们,不要看到我们……

如果实在点背,我该怎么说,编个什么有可信度的谎,才能替自己开脱?

唷,好巧,我来陪段贝山面试,你们呢?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看医生去了吗?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冉夏凉。你问这老外是谁?谁知道啊,我又不认识他。对不起,晏弋,我不该跟踪你,你能原谅我吗……

思考对策间,电梯已来到负一楼停车场,不幸中的万幸,大多数人都在这层下,晏弋和老李隨著人流走出电梯,压根儿没回过头。送往迎来一拨又一拨,不等我们出去,电梯再次被人占满。我小声地徵求段贝山意见,再回十七楼看看,他点头同意。

当人离真相逐步接近时,总不免心生胆怯,怕真相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更怕它直接超出自己的理解范围。最怕的是,真相就摆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是哪一间!

十七层有不少门面长得都像心理医生办公室,但没有一间有明显標示。我和段贝山来来回迴转了三圈没有结果,病急乱投医,我话没过脑子便对段贝山说:“要不我挨家问,就说我是来看心理疾病的,怎么样?”

段贝山吃惊地看著我,举起双手揉按了下他的太阳穴,边按著还边对我说:“一般没有这样来看心理疾病的。如果你找到了,然后呢?心理医生最厉害的是替病人保守秘密,你不可能再得到更多消息。”

我必须要说,段贝山现在比我冷静,说得太有道理了。万一真让我撞进心理医生办公室,我向医生打听晏弋,医生肯定是站在晏弋那边,本著职业操守不仅不会对我透露一点內幕,更有可能把我暴露给晏弋,到那个时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感谢段贝山及时帮我悬崖勒马,儘管仍放不下追查真相的雄心,我还是老老实实和他一起回了学校。我们去留学生食堂的路上,迎面遇上一对不算熟人的熟人——酒瓶底学霸和晏弋的高中女同学。

第一次他们同时出场,是在校外的咖啡厅。那时他们应该刚认识没多久,此刻他们手牵手有说有笑,一看就是配对成功。酒瓶底学霸笑容之灿烂,一副厚厚的眼镜片简直像全靠他高幅度上翘的俩嘴角在做支撑。

不知道他们是否记得我,我犹豫著要不要先打招呼。那高中女同学笑著一抬头便看见我,將我认出,主动停下脚步,抬手致意。

她问我去哪儿,听我说吃饭,瞧了瞧段贝山,立即好奇地问:“只有你们俩吗?你没和晏弋在一起了?”可能她也觉得自己的关心来得唐突又过火,勾起学霸的胳膊,转口道,“我和他去上自习,共同为考研奋斗。”

“好用功。”我正好顺她的话感嘆。

酒瓶底学霸的成绩想必很优秀,本人没说什么,她先无不自豪地接著说:“他想保他们学院最好老师的研究生,竞爭很激烈,但我相信他的实力。肯定没问题,对吧?”

说完,他们两人的眼神於对望中变得缠绵胶著,如天雷勾动地火。作为旁观者,我觉得冷,和同样觉得多余的段贝山达成共识,默默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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