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绝不能变笑话(2)
顾迅对我重不重要呢?倘若以前,这个问题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可现在……万一他也以为,我帮助他是为了揭穿裴薇,最终让他们闹分手。他会怎么想我这个人?用心险恶?品行不端?阴险狡诈?我觉得自己很难不去在意。
“重要吧。”我说。
“重要的话,肯定要解释。不重要的话,就別费劲解释了,误会去吧。”她说完头一缩,继续埋进书里。
听君一席话,我搬板凳又坐到宿舍门口,掏出手机踌躇了大约半分钟,按下顾迅的號码。
“喂,冉夏凉。”
听得出顾迅的状態很差,声音疲惫不堪,像被什么压得透不过气。我想了很久,侷促地说出一句早已知道的废话:“你回学校了,是吗?”
“嗯,回来有几天了。”他轻若无声地答道。
他完全没有讲话的欲望,我说起话也格外艰难:“那天……我不知……对不起。”
“別这么说,和你没关係。”他好像苦笑了一声。
裴薇没有告诉他吗?是没来得及,还是他装作不晓得?我变得疑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在沉默,接著对我说要上课,先掛了。
“等等,顾迅。”我喊住他,有些话不经脑子流水似的就说了出来,“上次同乡会裴薇喝醉了,她对我说她很孤单,想你能陪在她身边。所以我想,她並不是真心和那个日本人在一起,可能就是希望有人陪著,才不那么孤单。你不要躲著她,给她次解释的机会吧。”
“冉夏凉,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该去上课了,再见。”
“好,好的,再见。”
顾迅明显不愿和我多说他们的事。唉,不该打这通电话的,听君一席话,倒不如自己多读十年书。
仰面靠著宿舍走廊的墙壁,阵阵寒意渗透进我的背脊。答应过晏弋做擦肩而过的路人,不要插足顾迅和裴薇的故事,现在看来,好像不行了。该不该告诉我的生產指挥长晏弋呢?
我思考很久,猛然被响彻走廊的手机铃声惊醒,差点摔下板凳。走廊里空空荡荡,我找了半天,才惊觉是自己手机在响,自己嚇自己一大跳。无奈地拿起来一看,潘岳朗来电。
接通电话,立刻传来潘岳朗中气十足的叫唤声:“冉夏凉,晚上有空没?我请你们唱歌。苏童说最近和你们疏於联繫不太好,建议我邀请你们这些狐朋狗友k歌,联络联络感情。『星光三月』502包厢,你叫上晏弋啊。”
“不去。我不是你的狐朋狗友,唱歌还跑调,不去丟人现眼。”我要听不出来这是苏童的故意安排,真的就太傻缺了。
“算我说错了,行了吧。你是我最铁最真的盟友,我向你发出诚意邀请。又不是参加《我是歌手》,k歌听的就是走音跑调高音上不去。”
他在那头不靠谱地坏笑,我没心情奉陪:“我相信我们最铁最真的盟友感情,不需要靠唱k来维繫。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苏童,冉夏凉说她不去……”
手机里窸窸窣窣一阵异响后,传来苏童刻意压低的声音:“冉夏凉,你刚才对我说话底气不是很足吗,为什么现在不敢去?”
“苏童,你这样真的太没意思了。”我对她阴魂不散般的纠缠,表示不可理解,想笑又笑不出来,“你非得要看我出丑才能解气吗?要是你我的私人恩怨,干吗非要扯上不相关的人?”
她一声轻笑:“既然你说我不重要,潘岳朗才是你的朋友,你应该去啊,何必在乎我这个不重要的人呢。”
“好,我去,我去行了吧!”
狠狠掛断电话,我衝到楼下买了瓶冰冻矿泉水,用力按在左脸。冻得打个冷战,头脑也清醒不少,倏地意识到自己太衝动,正中苏童下怀。答应了就没在怕,她有她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越是畏畏缩缩,她越是会以为我是心虚,对我纠缠不休。
哇呀呀呀……苏童,放马过来吧,我冉夏凉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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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我怀揣一颗捨生取义的必死之心,准时出现在“星光三月”门口。除了段悠悠和栗鼠没来,全部是之前看流星雨的老阵容。
我走到他们中间,却没寻到晏弋的踪影。段贝山指指街口角落,我看过去,晏弋正背对我们打电话。我收回视线恰巧与苏童目光隔空相撞,电光石火间,她唇边勾起轻蔑的笑。我也想来个“谁怕谁”的迎战笑容,可惜戴著hello kitty口罩,什么表情做出来都像挤眉弄眼,惹得桃眼付冰洋好奇心大发,凑到我跟前。
“冉夏凉,你脸抽得好严重,面部中风了吗?”
他学医的吧,什么病都知道。我飞他一白眼,透过口罩瓮声瓮气地说:“流行性重感冒,离我远点,当心被传染。”
“戴口罩待会儿怎么唱歌。摘了吧,我们身体好得很,没那么夸张。”潘岳朗话说到一半,自作主张伸手过来,想取掉我的口罩。
我下意识地拽过身旁的段贝山做我的人肉盾牌,从他背后探出两只眼睛,提防道:“少来,你们身体好,也不会看了场流星雨之后集体病倒。別忘了,当时就我一人倖免。所以,能把我感染的病毒,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是啊,”苏童双手交迭胸前,阴阳怪气地附和我道,“有些病唯有你冉夏凉能得,別人也只有被你传染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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