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分手情侣温泉之旅(1)
“为了確保此次试旅体验结果的准確性,我需要对你们关係的真实性做个检测。”
“好的。”
“首先请证明你们是情侣关係。”
“不是分手情侣温泉之旅吗?”
“肯定要先证明你们是情侣,不然分手从何说起呢?”
“……”
这是大约三分钟之前的一段对话。对话的发起者是现在坐在我和晏弋对面的男人,据他自己介绍也是这次旅行的发起者。被问到无语的人是我,到目前为止仍没搞明白,为什么会被关在像小黑屋一样的房间里,接受像警察问案一样的检测。
大约三十分钟之前,我和晏弋打车来到集合地点。顾迅、裴薇、潘岳朗和苏童已经提前到了,场面可谓尷尬至极。四个人如同划分版图各据一方,苏童和裴薇站在一起,顾迅和潘岳朗互不认识,以两位美女为界,一边一个。失恋气氛浓厚,我和晏弋不自觉地拉开距离。
没和他们打上招呼,一个自称小陈的年轻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告诉我们要先进行行前检测。进入小黑屋前,他友情提示,另外两对分手情侣已经顺利通过测试,就差你们了,加油哦!
想到小陈的话,我的额头直冒虚汗,忐忑地问:“我们要怎么证明?”
“隨便,能让我信服就行。”
“隨便”绝对是世界上最深奥晦涩的两个字,我无助地扭头对向身旁的晏弋,无声地问他该怎么办。他一如既往显得那么淡定从容,仿佛面临再大的困难,对於他不过仅是小菜一碟。
下一秒他俯身而来,袭上我的唇。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看见他缓缓闭上双眸,已全情投入。温软触感是这个吻的所有內容,珍惜疼爱是这个吻的唯一含义,一心一意便是它最温柔的力量。
我情不自禁地想合眼用心感受,忽地反应过来对面还坐著个人。心里一害臊,刚要推开晏弋,他像早有预料般抬手绕至我脑后,將我牢牢固定。紧接著他又自作主张地將吻加重,微微张嘴含住我的唇,湿热舌尖在上面辗转游走,像精心描绘著一幅图画。我有点晕,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衣服。不知怎的,他的舌头就伸进来了,和我的紧紧缠绕,仿佛同生同命般难捨难分,连我们的气息都变得出奇一致。
突然,所有甜蜜又异样的感觉剎那间全部消失,我被晏弋吻得晕头转向,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脑袋一沉跌进他怀里。脸上发烧,呼吸快得像刚跑完五千米,心跳也好像就在耳边怦怦地响,其中隱约还夹杂著些別的声音。我迷迷糊糊抬起眼皮,逐渐寻回焦距,看清对面的男人捂嘴正咳得凶,脸都红了。
“咳咳咳,可以了,可以了。”他整理整理手边的文件夹,恢復专业派头,“现在需要证明一下你们已经分手了。”
好不容易平稳呼吸,清醒一点,我听见他的话恨不得厥过去算了,这不是耍我们嘛!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小陈说让我们加油的!
两手一推,决绝地退出晏弋的怀抱,我看了看自己的巴掌,又看回他。视而不见他微红的面颊和柔情的目光,我眯眼睛硬挤出恨意绵绵,咬紧后槽牙磨出满腔怒火,竭尽所能想像被他任意践踏又被无情拋弃后,那种刻骨铭心的痛,那种欲將他拆骨入腹的恨……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对不起了,晏弋!
我拧紧一颗心高举起手,下落如刀,落,落,落……进了他路线和时间计算精確的手掌里。他成功拦截下即將对他脸蛋造成重创的武器,也就是我的手,牢牢紧握置於背后,带我起身,对对面的男人说:“我们是段悠悠的朋友。”
“哦,原来臥底就是你们俩啊!”男人恍然大悟地拍响桌子,比出二位慢走的手势,“检测通过,你们可以正式开始旅行了。”
紧张刺激地折腾半天,结果段悠悠的大名是通关密码,我离开小黑屋也没从这场荒诞剧里出戏。晏弋停下脚步,將我的手游街示眾似的举到我眼皮子底下,不悦地抱怨道:“你还真敢打啊!”
那种迫在眉睫的压抑环境下,我也深表无奈:“我是被逼急了不得已。再说,不也没打到嘛!”
他状似心有余悸地抚一抚胸口:“自从不幸被你书包砸中过之后,我隨时都保持高度警惕。”
“不会吧!”我汗顏,他不提我早就忘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你还记得。”
他勾唇一笑:“因为我生性记仇。”
学长,请不要把“生性记仇”这个浑身上下散发著贬义气息的词,说得像人性闪光点一样,好吗?
经歷了一段小小的波折,我们六人登上一辆商旅大巴车,向两百公里外的假日温泉酒店进发。我很意外段悠悠没有来,小陈说她有工作没空陪我们。而小陈作为本次旅行的司机兼导游,主要负责贯彻落实分手之旅的行程內容。包括看庭外谢,看山上日落,最后集体泡室外温泉结束旅行。
上车后,小陈应景地放了首梁静茹的《分手快乐》,合著“祝你快乐,分手快乐”的歌声,规定情侣必须分开,但又要保持每两个人坐在一起。如此奇怪的要求,居然没有人提出异议。裴薇挽著苏童直接去了最后一排,剩下三男一女。我扫视一轮,毫不犹豫地拉上潘岳朗坐到第一排,成全了晏弋和顾迅这一对美男子。
我们六个人的关係,足够复杂,足够混乱,足够拍三十集的连续剧放电视上天天播,因此现在这样的排列组合既安全又稳妥。
潘岳朗落座,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热场王”段贝山怎么没来。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才对他说:“回国了,准备给他狂热追求的女生一个圣诞惊喜。”“惊喜”两个字刻意压低了音量,因为近来对其特別敏感。
潘岳朗一脸艷羡地嘖嘖称讚,唏嘘不已,本来计划二人世界的白色圣诞节变成六人份的分手之旅,命运真是顽皮,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啊。我摸著下巴仔细端详他,和明显消瘦颓废了的顾迅一比,他好像一点事没有,充满与之语气完全相左的正能量。
“你真的和苏童分手了吗?”我悄悄问。
“废话!”潘岳朗板起脸批评我,“分手是一件严肃的事,不是小孩子玩游戏,还能耍个赖,反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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