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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视线以外,思念以內(1)

阳光暖照,登高望远。

吃的喝的隨意摆在地上,我们散开席地而坐,多了几分愜意畅快。比起窝在付冰洋的粉红怪物肚子里,真的好太多。

遭尽他们三个人的鄙视仇视怒视之后,我死皮赖脸地从离晏弋最远的地方,提心弔胆地蹭到他身旁。心里默求一遍各路神仙,给点面子,別被他轰走。神仙显灵,他倒是没轰我,只是当我透明,不和我说话,更不看我。

唉,从晏弋进门到现在,我没顾上別的,全身心用来无地自容了。向他们射去求救的视线,付冰洋最先伸出援手,他號召大家举起杯,对晏弋说:“兄弟,之前撞了你家车子,还把你家司机嚇够呛。我先跟你赔个罪,再祝你早日学成归来,收了你旁边那只胆小鬼。”

晏弋拱了拱啤酒罐,笑笑没说话。

“兄弟,祝福的话我不多说,只希望你別把我们忘了。如果实在记不住,就挑一两个关键的放在心里。”潘岳朗话到“关键”二字特意加重语气,斜扫我一眼。我谢谢他!

晏弋笑意依旧:“都不会忘的。”

“晏弋学长,没把你追到手,是我的遗憾。不过,我现在也明白了,总有比我適合你的人。所以我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苏童坦荡说完,安抚般握了握潘岳朗的手,换得他一个宽慰体谅的笑容。

晏弋由坐变站,郑重地双手举起啤酒罐:“谢谢你们。”

“等一下,我还没说!”

我抬手一拦也跟著爬起来,拋开脸皮和顾虑,越过他高抬下巴与他直视,目光炯炯。

第一次和晏弋喝酒是他的生日,时光荏苒的这一次竟然变成与他的送別之酒。当时,是他对我凝视专注又专情,如今轮到我深深凝望,缠绵著爱与依恋,却换不到他半分动容。要不要对我如此绝情啊?难道连对我装一装和顏悦色,都不愿意吗?

好不容易鼓起的士气,一瞬又泄乾净了。我半垂下眼皮,沮丧至极地对他说:“祝你,祝你不要再遇到像我一样没用的人。”

然后不等他们举杯,我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罐啤酒,七天没有流过的泪,模糊了我的视线,顺著眼角滑落颈项。啤酒真难喝,有些发苦,心也好苦,比酒更甚。

我又回到了数日前的那个自己,那个被冷冽白光包围,孤独走在无尽之路上的自己。听不见声音,看不见风景,不过还好这次有酒作陪。感觉到寒冷,我喝一大口,喝得舌尖发麻,脑子也发麻,我便再感觉不到冷了,可以继续走下去。怎么可能世界上还有路是没有尽头的?终点是悬崖或汪洋,是粉身碎骨或葬身海底,也总会有个归宿,快点让我找到那个属於我的归宿吧。

可真的好累,我要先找个角落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一睡……

面颊有轻柔温暖的触感,我分不清现实幻境,下意识地伸手拨开。感觉消失后又很快回来,不再只是如羽毛拂过般的触摸,变成力道小心的轻捏,像是把我的脸当成自由嬉戏的场地。

晕晕沉沉,艰难地挑起重似百斤的眼皮,触感再次倏地消失,映入我渐渐清晰视线的是……是晏弋的脸,就定在我的正上方。不再冷若冰霜,不再拒我千里,又回到笑容亲切柔情的模样。

一定是我喝太醉產生的幻觉。即便是假的,但假得太美好,我也肆无忌惮地伸出手摸他的脸。软软的,滑滑的,好舒服,不由得梦囈般对他念叨开:“晏弋啊,他们本来计划让我喝酒之后,把你给睡了。但现在好像我喝得太多,实在没有力气照原计划进行。算你运气好,暂且放过你一马。你不是要去德国嘛,我百度过了,德国女孩太强势,太严格,不適合你。你就应该找个又温柔又聪明又漂亮的,比如……”指尖情不自禁地冲向自己,我又懊恼地用力挥开,“我不行,还是不够聪明,想不到办法解决我们的麻烦。我其实不是害怕你可能会伤害我这件事,我是不愿看到你被抑鬱症这个可恨的恶魔抓走。你要是离我远远的,能感觉好点,就走吧,我说过我不拦著你的。

“如果你能一直记得我最好,忘记了也没办法。我会儘量等你,等到二十五六岁,该相亲就去相亲,遇到合適的,结婚生小孩,和他过一辈子。才不要像你帮我规划的,省掉恋爱这么重要的一个步骤。唉,也不知道换个人,我还能不能和他谈。咦——”

我猛地起身坐直,明明定睛看著他,为什么他的脑袋晃来晃去的。自然地双手並用捧住他的脸固定好,我继续说:“你当时该不会是故意帮我省略步骤的吧?你想和我结婚生小孩,对不对?哈哈哈,怎么可能,你都要走了!走了就不回来了!”

確定自己是在放声大笑,可眼泪又不听话地涌了出来,再次模糊我的视线。美妙的幻觉似乎也开始变得朦朧依稀,越来越淡。我害怕它消失,紧紧捧著仿佛真实存在的晏弋的脸,噘起嘴靠近它,忘情地想吻下去。

“冉夏凉,你喝醉了。”

我保持噘嘴献吻的造型,嘟囔道:“是啊,不然怎么可能產生幻觉,看到你给我好脸色。”

“不是幻觉。”

“啊!”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霎时击碎我所有幻觉,像玻璃一样四分五裂,化成碎片到处飞溅。碎片背后的晏弋也不復脉脉温情,还是那么冷漠而淡然。因为离得近,我看得清清楚楚,小心臟又抽痛了,酒醒来一大半。

收起献殷勤的嘴脸,我拉自己回到残酷现实中,又发现一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状况,左顾右盼:“他们人呢,怎么一个都不在了?”

“下去了。”

晏弋淡淡说著,我已经飞躥到楼梯处,伸手一拉关闭的楼梯门,竟然打不开。两只手上再使点劲儿,照样纹丝不动。

別嚇人啊,怎么回事?

我手心冒汗,脑壳发胀,身后適时传来晏弋不急不缓的声音:“他们把门卡住了,打不开。”

卡住……他们是打算,让我在天台顶上把晏弋给办了吗?我的酒彻底醒乾净了。共犯全部跑光,我身为弱质主犯孤军难行,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一切不轨图谋,选择向当事人坦白。

磨磨蹭蹭地挪到晏弋跟前,我蹲下身与他面对面,欲言又止半天,斟词酌句未果后,磕磕绊绊地开口:“对不起啊,我们原计划是让我把你,把你……”

和风荡漾,孤男寡女,小酒下肚,走到没有退路的这一步,我还在畏手畏脚的干什么!最多又被他冷言冷语伺候一顿,我有经验扛得住,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著,我的鼠胆雄壮起来,拿出视死如归的精神,探身凑近他,態度一变,张扬声势地说:“晏弋,我现在把自己免费送给你,你要不要?不对,你不能不要,必须要!来,脱衣服!”

“不要。”

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他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说话。我嘴巴果然不好使,只好在成功解放自己后主动伸出手,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顺便解放他的身体和心灵。刚碰他的衣领,双腕就被他一手擒住,用力拉开。

我忍著疼,挤出含娇的细语:“你不肯脱,我来帮你。”

“我是说,不要你把自己送给我。”

他一字一顿说得鏗鏘有力,我想装没听懂都难,胆子士气灰飞烟灭,瘫软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盯著被他紧握的手腕,卑微又可悲地想,让他碰碰我,就只能靠这种方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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