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举起胖手,把抖个不停的手指按到嘴上,他一时看上去像个庞大无助的婴儿。
“我——我——”斯拉格霍恩猛地哆嗦了一下,但好像无法將他那恐惧的目光从那几个单词上移开。
“我——我把他的秘密给了你们……”斯拉格霍恩从指缝间小声喃喃道,脸上的恐惧久久无法消散,“这该如何是好……”
“你需要休息,霍拉斯,”邓布利多柔和地说,“你太疲惫了,睡一觉起来会好很多。
“此外,你不用担心,在场的每一位都会守住秘密。是不是,西弗勒斯?”
斯內普看著斯拉格霍恩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邓布利多教授可以做我们的见证人。”
“不,不用,”斯拉格霍恩虚弱地摆了摆手,又重重地嘆了口气,“用不著那样,唉,我只是——我只是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我送你回去吧,霍拉斯。”邓布利多披上袍子,转身对斯內普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西弗勒斯。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又把魔杖举了起来,桌上的酒瓶和三个玻璃杯一下子就消失了。
两人从斯內普身边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一分钟后,斯內普听到了石头怪兽跳开又跳回的声音。
他閒得无聊,就开始环顾四周。
虽然老校长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著呼嚕,但斯內普认为,他们中肯定有几个是在装睡。
“你好,福克斯。”斯內普抬起头,对著棲在门边金色树枝上的凤凰打了个招呼。
邓布利多教授的凤凰福克斯,正用两只亮晶晶的黑眼睛注视著斯內普。
“如果我在城堡里遇到危险,高呼邓布利多的名字,你会来救我吗,福克斯?”斯內普问,並指了指放在搁板上的那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最好带著那个东西一起。”
在分院帽旁边的一个玻璃匣子里,放著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剑柄上镶有大颗的红宝石。
看著分院帽,斯內普没有任何想把它戴在头上试试的想法。谁知道这顶古老的帽子会不会真的读出点儿不该读的东西,要是那样,他恐怕就得把它给毁了。
不过想一想,这倒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儿,指不定从这以后,霍格沃茨就能走向学院大团结呢。
斯內普一边想著,一边绕过桌子,伸手拿起搁板上的分院帽。
他盯著匣子里的格兰芬多宝剑,把手伸进帽子里掏了掏,想看看能不能摸出一个剑柄。可他摸了半天,里面什么也没有。
什么鬼?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我还不够勇敢吗?这顶老古董的门户之见也太深了吧。
“喂,给个面子好不好?”斯內普把分院帽拿到面前,“就算你曾经属於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不能偏心呀。”
“你在做什么呢,西弗勒斯?”
这时,斯內普身后突然传来了邓布利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