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博金-博克,与卡拉克塔库斯·博克进行了友好的交谈。”
“友好地让他住进了圣芒戈?”斯內普嘴角微微上扬。
“噢,那是个意外。你知道的,博克不会特別配合。”
邓布利多说这话时,站了起来,绕过桌子,从斯內普旁边走过去。
斯內普在椅子上转过身,注视著邓布利多走到门边那个放著与魂器相关书籍的柜子前,俯下身去打开了柜门。
当邓布利多直起腰时,手里端著一个斯內普上次和斯拉格霍恩一起见过的浅底石盆,盆口刻著一圈古怪的符籙。
邓布利多把冥想盆放在斯內普面前的桌子上。
“我们要去博克的记忆里吗,教授?”斯內普问。
“不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要先进入我的记忆。你先来,西弗勒斯……”
斯內普朝冥想盆俯下身,他的脸扎入了盆中冰冷的记忆,然后他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在黑暗中坠落……几秒钟后,他的双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
他睁开眼睛,发现他和邓布利多站在伦敦一条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著穿著一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的年轻阿不思·邓布利多穿过马路,一路走到一个墙上掛著“伍氏孤儿院”牌匾的方形建筑外。
在穿过一道大铁门后,他们走进了一个光禿禿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著高高的铁栏杆。
“这里是汤姆小时候待的孤儿院?”斯內普问。
这时,年轻的邓布利多正在和一个繫著围裙的邋里邋遢的姑娘说话。
“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眼里带著点回忆的神色,“我们跟上去吧。”
面色焦虑的科尔夫人领著他们,走进了一间好像半是客厅半是办公室的小屋。
屋里布置得和门厅一样简陋寒酸,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配套。
“当年您亲自来邀请汤姆入学的?”斯內普又明知故问,“这对於我们寻找魂器又有什么帮助呢?”
“耐心一点,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指著科尔夫人说道。
科尔夫人正端著一杯杜松子酒,平静地述说多年前的故事:
“那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当时刚来这里工作。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著雪,冷得要命……
“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蹌蹌地走上前门的台阶……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
科尔夫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他,也不见他有任何亲戚……”
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
“伏地魔的母亲叫什么呢,教授?”斯內普问。
“梅洛普·冈特,或者说,梅洛普·里德尔。”邓布利多说,“走吧,西弗勒斯,我们去见见十一岁的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