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4章 横扫川中  系统之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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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日,川府城地下格斗场。

青铜兽首门环叩响时,地底三十丈的斗场掀起第一缕寒气。

往日喧囂的格斗场今日笼罩著铁灰色的寂静,四周看台上只散落著零星人影,宛如巨兽齿间的碎骨。並但並非是其他人不想来观赛,而是內劲武者的交锋如行走的雷池,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自然不必说,就连武徒五阶以下的武者,都可能承受不住两位內劲武者交战的余波。轻则经脉震伤,重则当场爆体。

此刻穹顶垂下的聚光灯忽明忽暗,將观眾席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棋盘,唯有真正的武道高手,才敢坐在这“棋盘”上,直面即將爆发的风暴。

川中八大世家的家主们坐在前排,掌心不约而同沁出汗来。

他们望著场中那道丈许宽的“禁行线”——用陨铁粉末混合硃砂画出的八卦图,此刻正泛著妖异的红光。岑家邀战周家只是幌子,这头蛰伏二十年的西南猛虎,早已將利爪伸向整个川中版图。若周家溃败,下一个被撕裂的,便会是他们某家的咽喉。

“看,武当山的铁衣真人来了。”有人压低声音。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第七层席位上,一位灰袍道士正抚掌而坐,袖口露出的铁砂掌印记泛著青黑。

更远处的阴影里,京城叶家的家辉闪耀著淡淡的金光。

峨眉派的素心师太带著三名弟子静坐角落,她们膝上的长剑鞘口凝著白霜,显然早已做好隨时出手的准备。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匯聚在格斗场北侧大屏幕下方的鎏金座椅上。那里空无一人,却摆著一柄黑鞘长刀,刀身未露,已有森冷刀意沿著地面游走。

“岑天鸿还没来。”铁衣真人的语气听起来略显遗憾。因为他们不远万里赶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看一场內劲武者境界的比赛,那鎏金座椅的主人才是他们关注的所在。

霞姐攥紧温羽凡的袖口,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两人躲在西北角的阴影里,身上罩著兜帽和风衣,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温羽凡指尖轻颤,却仍用掌心的温度覆住霞姐发凉的手背。她指节因紧绷而凸起的弧度,在触及他掌心老茧时,微微鬆弛了些。

今日,擂台四周的钢铁护栏都已经被拆除,因为对於內劲武者来说,这些护栏就如枯树树枝般脆弱,根本就起不到限制的作用。

“周家张承业,应战!”

苍老的声音如古寺钟鸣,从东侧甬道盪出。眾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童顏鹤髮的老者负手而出,三尺青峰斜挎腰间,剑穗上繫著半枚褪色的平安扣。他足尖点地时,扬起的尘埃竟在离地三寸处凝成细小的漩涡,又悄然散成齏粉,这手“踏雪无痕”的功底,已臻化境。

与此同时,西侧入口传来金属摩擦声。岑玉堂身著黑色劲装,腰悬九环刀迈步而来,他每走一步,地面就裂开蛛网状的细纹。当岑玉堂跃上擂台时,九枚铜环同时炸响,宛如九道惊雷在地下空间里滚过,震得穹顶落下细碎的石灰。

“岑家岑玉堂,领教高招。”他拔刀半寸,刀身映出张承业颤抖的瞳孔。

看台上,武当铁衣真人抚须的手顿在半空,袖口铁砂掌的青黑印记微微发烫:“烈阳功第七层……这火候已入『赤焰焚江』之境,竟比二十年前的岑天鸿更盛三分。”

他身旁不远的峨眉素心师太握紧剑柄,却发现掌心全是冷汗。岑玉堂刀未全出,已有这般威势,若其父出手……

正北方向的空气忽然泛起涟漪,如沸水煮开的镜面。眾人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网膜上残留的光影竟扭曲成诡异的弧线。待眩晕感消退,鎏金座椅上已端坐著一道灰袍身影,左手托腮,右手搭在黑鞘长刀上,指节泛著常年握刀的青白色。

刀刃出鞘三寸,凝结的冰正簌簌坠落,每片冰晶触地瞬间便腾起青烟——那是烈阳功修炼到第九重才能有的凝火化冰异象。

包括铁衣真人在內眾人的瞳孔齐齐骤缩:“岑天鸿!”“化劲……他竟真的到了化劲境!”

“开始吧。”岑天鸿开口时,擂台四角的铜炉突然爆燃,青色火焰照亮他鬢角的霜色。

张承业腰间剑鞘轰然炸裂,碎木片如利箭四射,其中一片擦过岑玉堂面门,在他颧骨处划出细血痕。

岑玉堂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九环刀彻底出鞘,刀身竟泛起暗红光泽,那是被“烈阳功”內劲灼烤至发烫的徵兆。

下一刻,两道身影如雷霆对撞。

张承业的剑先至,剑尖吞吐如灵蛇,直取对方咽喉;岑玉堂不闪不避,刀背斜磕剑身,竟以硬碰硬。

金铁交鸣声中,擂台地面的青石纹路如蛛网开裂,裂纹里渗出淡金色光尘——那是建造擂台时嵌入的陨铁粉末,此刻正被內劲震得四处飞散。

两人身形交叠的瞬间,岑玉堂突然旋身错步,刀势由横劈转为竖斩,带起的气浪將张承业长袍下摆撕成碎片。老剑师不退反进,左手並指如剑,点向对方膻中穴,右手剑却诡异地弯成圆弧,竟似要將岑玉堂连人带刀卷进剑势。

这手“柔云十三式”的变招,让看台上的峨眉弟子们齐齐惊呼。素心师太自问自己也未必能使出如此妙招。

然而岑玉堂不退反进,烈阳功內劲如火山喷发,体表骤然腾起淡红色气焰。他刀柄重击张承业手腕,同时膝盖顶向对方小腹,竟是不顾防御的搏命打法。

张承业闷哼一声,剑势微乱,岑玉堂趁机欺身而上,九环刀贴身横扫,刀刃几乎擦著老人咽喉掠过,带起的热浪將其眉毛燎得捲曲。

擂台地面的裂纹已蔓延至边缘,靠近观眾席的警示线开始发出滋滋声响。

温羽凡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霞姐捂住耳朵,却仍死死盯著战场。

张承业的剑上已缠满岑玉堂的刀气,剑身竟在不住颤抖,而岑玉堂每劈出一刀,脚下的青石便粉碎一块。

铁衣真人皱眉开口:“再打下去,这擂台只怕承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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