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被宋士杰喷出来的水溅了一脸,一面用手帕擦拭去脸上的水珠,一面不满地数落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激动。”“逆子!”宋父看到自己妻子被喷了一脸的水,扬起手来就要打宋士杰,“你竟然这样对自己的母亲!往日的礼数都被狗吃了吗!”
宋母情急之下喝道:“你要敢打我儿,今夜你別想进房里睡!”
宋父的举在半空中的手一下泄了力,他是个妻管严,可再妻管严都抵不住一位母亲的护犊之心。
宋母治住了丈夫,这次转脸过去和宋士杰说话,“儿啊,你这身伤都是女医给治的?”
宋士杰默默地点了下头,別说父亲害怕母亲了,就连自己也是一样!
在她跟前,他无论说什么样的谎话,都会被识破。
宋母义愤填膺:“那你身子必定是被女医看了个遍,她得为我儿的清白之身负责才是!”
宋士杰听母亲这么一说,霎时觉得不止是身上伤口疼了,就连脑壳子都疼得要紧!
这时候突然外头传来了有人敲门声和说话声:“府医刘忠义前来给宋大人看诊。”
宋士杰巴不得现在有外人进来,好打断母亲的“痴心妄想”。
他赶紧应声说道:“进来吧。”
刘忠义便拎著药箱进了门,他莫约四十多岁,个子不高,穿著一身白色苧襴衫,头戴一顶象徵大夫身份的方巾帽,脸上有少许皱纹,一双垂眼有著济世救人的慈悲。
刘忠义不是第一次见宋士杰了,可这浑身是伤的模样確实头一遭见到。
他到宋士杰床边坐下,打开宋士杰的衣裳,一一检查起来伤口。
当他见到上面的缝针,不由得嘖嘖称奇。
然后他做了简单的补充处理,这才开始给宋士杰把脉,“宋大人这刀伤有几处砍刀骨头,这一道挨著心臟险些要命的,这失血过多,现在是气血亏空,需要静养三个月才是。”
“三个月?”宋士杰一听便皱起眉头要起身,“哪里等得了三个月?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宋母一下按住了他,一脸的担忧:“怎么要休养这么久?”
刘忠义摸著下巴上的山羊鬍子摇头,“若不静养,必然会留下病根。除非——”
宋母追问:“除非什么?”
刘忠义思忖著说,“除非女神医有法子让你快快痊癒。”
宋母一番思索后,下定决心说道:“如此一来,那个姑娘更应嫁入我宋家,为我儿治伤了!”
“娘!”宋士杰是不愿意娶林姣姣这个红顏祸水的,他寧愿捏著鼻子娶一个女刺客,都不愿意娶林姣姣,更別说她原本就是裴府的小妾!
宋士杰实在不想打击宋母,可终究还是將真相讲了出来:“娘!人家是裴府的妾室!”
宋母听到这话,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晕倒,好在宋父一把扶住,这才没摔晕到地上。
“娘!”宋士杰急得就要下床,刘忠义比他更快一步,直接將宋母扶到床边坐著,猛掐人中,宋母这才醒来。
刘忠义见她醒来,这才鬆一口气,仔细地给她把脉。
“孽子!你怎可看上別人妾室!”宋父怒喝一声,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去揍宋士杰。
眼看儿子要挨揍,宋母顷刻间清醒过来,中气十足地喊道:“宋一鸣!你要做什么!”
宋父一听妻子的叫喊,堪堪收回自己的手,像是认错小孩一般,弱小无助地回到宋母身旁,轻抚她的胸口,哄劝道:“这不是一著急了,我这手就不停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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