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感染了林姣姣,让她心情更加愉悦了。
可那江姑娘却不太乐意,她素来觉得婴儿烦扰,这听到屋內多了个不识礼节的村妇和婴孩,她更是觉得烦上加烦!
徐管家敲门传报之后,向林姣姣伸手指向屋內引领说道,“念恩堂到了,女医请进。”
林姣姣点头致谢,“谢谢你带路,辛苦了。”
徐管家见到林姣姣是个懂礼节了,语气態度都好了许多,“不必客气,如有其他事情,再遣人找我即可。”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忙別的事情了。
这时,府医刘忠义恰巧过来给老夫人把平安脉,见到二人正要踏进屋內,很快认出了林姣姣,便她们身后叫道,“女医稍等片刻,我同你一起进去,共同为陈老夫人脉诊。”
“好的。”林姣姣微笑地看著刘忠义,“您一定就是刘守义的哥哥刘忠义了吧?”
“是也。”刘忠义摸著山羊鬍子应道,“方才见了宋大人的伤口,缝合手法奇特,敢问师承何人?”
“呃”林姣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想到自己上大学,可是经由多个临床经验丰富、资深医学教授教学的,可这事儿在古代说不通,便只能谦虚答道,“师承了百家诸医。”
“啊,那便是自学成材了!”刘忠义钦佩道,同时向林姣姣恭敬一拜,“想不到竟有女子有如此天分,真是医家幸事啊!”
江姑娘见到就连府医对林姣姣这么毕恭毕敬的,心里有一股气却不好发泄,只能翻了一个白眼。
江姑娘不等他们一同进去,自己扭头走进屋內,去探视陆母。
“过奖了过奖了,”林姣姣表面应承著,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她同刘忠义客套起来:“我还需要感谢你和刘守义,要不是你们帮忙,將军未必会去大理寺將我解救出来。”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还得是您医术了得,我和守义学医不精,还需多多向您学习才是。”
“客气客气。”林姣姣客套道,刚一进屋,便听到江姑娘失声的尖叫,“伯母!这是哪里来的小夜叉!”
这不是林姣姣第一次听到別人这么说柱哥儿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她终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房中却传出来老太太略带责备的说话声,“绵绵,这只是个生得有些丑陋的婴孩,怎的能唤人家是小夜叉呢?等孩子长大了张开了,自然就好看了。”
林姣姣第一次听到有人替裴铁柱说话,心中十分感激!
进了屋后,林姣姣给倚靠在床边的老太太福了福身子,开口说话时,小嘴像抹了蜜一般,专挑好话讲。
“小女见过老夫人,老夫人万福金安,祝老夫人年年益寿、笑口常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太听到这些夸讚,乐呵得合不拢嘴,“你便是我儿说的那位女神医?瞧著果真是个有趣的可人儿。”
陆將军是这么夸张自己的吗?
林姣姣心怒放,但面上仍旧保持著体己的微笑。
“老夫人过奖了,若是我给老夫人看不好腿疾,那好歹有张嘴能说几句好话,哄得您开心开心。”
郭氏抱著裴铁柱坐在一旁,她瞅著林姣姣这副模样,怎的以前从未见过姨娘这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啊呸呸,姨娘的嘴,可不是什么狗嘴。
江绵绵却是抱著双手不爽地闷哼了一声,“不过是伶牙俐齿罢了!”
老太太被逗得哈哈大笑,示意林姣姣坐到床边来,“你是个会哄人开的,放心吧,我这腿疾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便治不好,老身不会怪你的。”
林姣姣看著这老太太,心里越发喜欢她了,尤其跟裴府那边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
而且这话老太太既然说出来了,那治不好也不会有医闹的后顾之忧。
林姣姣走到床边,开始给老太太脉诊,然后抬眼望著刘忠义说道,“你可把出来这脉象了?老太太这是多年的寒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