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一眾官差循声看去,发现来者正是大理寺卿许霄,他年纪莫约五十出头,鬢角和八字鬍黑中夹白,身穿一身深红色官服,正用横目怒视著林姣姣抢救老汉。“许大人,您回来了,”大理寺丞冯均朝大理寺卿许霄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官礼,他指了指林姣姣说道,“稟报徐大人,这位林姑娘正在救治证人。”
“救治证人?”大理寺卿许霄用怀疑的眼光看著林姣姣,“我看这证人,是她故意按压致死的!你们这些没用的,还不快拉开罪犯!”
官差们只能应声说是,然后有四五个人同时站出来,走过去將林姣姣从老汉身旁拉开。
林姣姣被四五个官差拉开的时候使劲挣扎要去救人,她嘶声竭力地叫喊道,“你们在干什么!我在救他!放开我!再不做心臟按压,他的心电图真的就成一条直线了!”
她努力挣脱官差的钳制,头髮都乱作一团了,可其中一位面熟的官差告诉她,“林姑娘,別挣扎了,那是我们大理寺卿许大人,小的们只能听命行事。”
“你,过去查看证人是否还有气息。”大理寺卿许霄示意大理寺丞冯均过去查看情况。
“是,许大人。”大理寺丞冯均应声之后,走到老汉身旁蹲下身去探他的鼻息:没有呼吸了!
他又伸手去摸了摸老汉的脉搏,驀地抬头看了看林姣姣,然后才看向许霄报告道,“许大人,这人並无脉搏,已经死亡了……”
林姣姣听到冯均的话,眼神一下子灰败了下去。她感觉胸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闷得难受。
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前一秒还战战兢兢地用不著调的说辞指控自己,下一秒就因为威嚇诱发癲癇和心梗,抢救无效死亡了……
老汉的尸体就直挺挺地躺在大理寺公堂上,一动不动,这幅画面就是那块千斤重的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甚至都忘了替自己发声。
“女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证,故意以救治人证为藉口,按压其胸膛致死,”许霄將两手一背,厉声问道,“审录官,记录下来了没有?”
“许大人,在下记录下来了。”审录官连连点头,笔墨如飞。
许霄声色厉俱,“將女犯押下去,以故意杀害证人定案,三日后午门候斩!”
“遵命!!”
“许大人,那另外一位证人……?”大理寺丞冯均指著老妇,只见她老妇惊惧得抖如筛糠,破旧的衣裙之下湿了一滩,官差们都闻到了一股冲人的尿骚味。
许霄睥睨了一眼女犯,“证人无罪,放出大理寺。”
“是!许大人,还有其他要事吩咐吗?”
“接下来大理寺以调查宋士杰遇刺一案为重,”提到宋士杰,许霄的语气更加凌厉了,“你们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查案!”
“嗻!”
公堂各个人员听令后,重新忙碌了起来,那老妇嚇得腿软站不起来,官差们便將她架起来拖出去大理寺外面。
林姣姣仍深陷在没有將人救活的自责和打击中,可大理寺的人在抓她的时候,她这才如梦初醒:救不活那个老汉,不是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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