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並不重要,孩子。”施密特眉头紧皱,回答的非常谨慎,“祂有太多的名字了....黄袍之主、被缚之眼、胎之母的次子....一介凡人又岂能试图窥探祂的隱秘?”
“所以那种人类与怨灵结合的產物,就是运用了它赐予你的知识么?”
对於神明是否存在,l的心中其实没有答案,刚才的一切说辞也只是为了套取情报。
但在里世界的记载中,因踏入血源途径而被咒力中禁忌生命力吸引,从而失控异化成未知生物的巫师確实不在少数。
传说它们透过类似於人理之海的神圣领域,窥见了人类无法理解的知识,密斯卡学院的一些教授甚至分析,这种异类存在,就是断层的神话时代里被称作恶魔或者邪灵的未確认生命体。
不过无论是伯雷亚斯,还是那位圣光普照却从不管事的老傢伙,他都不怎么喜欢。
“当然,尊贵的主將造物权柄的余暉赐予了他最忠诚的信徒,赤红教团將会在应许之地见证祂的降临。”
或许是时隔近一个世纪才再次遇见纯正的格雷血脉,施密特似乎並不介意將自己的研究心得展现给这个年轻人。
他从华贵袖袍中伸出乾枯的手掌,一团深红的黏腻液体隨之悬浮其上,隱隱蠕动。
“魔药么?”
得到核心情报后,l一边压制不自觉躁动的灵薄狱,一边將注意力集中在夏洛特身上。
心率正常,呼吸节奏稳定,血液正高速流淌在她的全身,哪怕以自己超越人类认知的五感来看,这个女人都是健康的人类。
可她的身体內部却离奇寄宿著大量涌动的腐化咒力,就好像被人为缝入了虚化后的怨灵,彻底失去自我意识。
很可惜,没救了。
——心中作出判断的l迅速构思全新的作战方案。
“你知道在这座设施被关闭前,我会怎样处理素材么?”注意到l正在观察夏洛特,施密特突然露出愉悦的笑,“为了避免cia妨碍我的实验,我会定期给漂亮的女病人注射麻醉药物供监察探员强姦,等玩够了我再集中处理,作为献祭的材料和实验样本,销毁罪证。那段时间,装载了护墙垫的病房里全是那群可笑女人的哀嚎,其实她们知道自己经歷了什么,因为我早就將麻醉药物换成了肌肉鬆弛剂。”
他说到此处,觉得好笑,就笑了一下:“很奇怪不是么?打著反对独裁与法西斯旗號的战胜国,私下却和元首的帝国没有任何区別,就像密党和咒术法庭,同样是卑劣骯脏的鬣狗。”
“漂亮的女病人也包括阿雅娜么?”l平静地说,完全无视了对方的后半句话,“看来你的神明不太认同尊贵的雅利安血统,否则也不会將这位印第安女孩选作最初的使徒,就像耶穌的彼得。或许对祂来说,只有卷著金毛的小宠物才需要证明自己血统的无暇。”
格雷少爷倒是懒得去鄙夷这群阴险的美国人。
反正他们英国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同为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借著上帝名义乾的缺德事多了去了。
听见这句话施密特先是愣了一下,脸色旋即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
上一个敢这样嘲讽他纯净血统的年轻人,是1942年在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的一名法国人。
而他逼著对方用一个月生生吃掉了自己。
“閒聊到此结束。”
l终於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距离祭台十米的位置,泛著湛光的诛赐丸以一种极为放鬆的姿態垂在身侧。
这不是任何古流刀术的起手式,甚至可以说是破绽百出,但施密特总感觉这个时候发起攻击必定会落入下风。
“这么著急展开廝杀么?我还想多了解你一下呢,而且....我还知道更多关於神明的真相。”
施密特笑笑,在舌尖回味著进餐时那种铁锈味在口腔炸开的快感。
其实俩个人都在做著某种程度上的战前准备,但他注意到这个年轻的格雷似乎对黄袍之主有著超乎寻常的兴趣。
“我当然想知道真相。但如果你知道的话,我想一定还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金色的瞳孔如汽灯般明亮,l体內的原型炼成阵在这一刻达到了惊人的循环效率。
可他並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反而瞬间坍塌成一滩黑色的液体。
与此同时,刺骨的杀气骤然浮现在施密特身后,仿佛即將穿心而过,诛赐丸划出夺目刀光,与包裹著咒力的手在半空交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