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掌卯那孩带著喜寧回到了瓦剌阵中,直入中军大帐匯报情况。
也先非常关心大明现在的情况。
“大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也先眉头一皱,这是哪一出,说:“先说好消息。”
“好消息是,大明人虽然嘴上强硬,但是那老妖婆甚至新皇帝確实非常重视朱祁镇,我们依旧可以以此为要挟,若非大明朝堂上那群官员,想必老妖婆可能会想尽了办法来救人,那新皇帝没什么主张,全听別人的。”
也先会心一笑:“那就好,大明朝堂上还是有高人啊,这种时候反应迅速立了新皇帝,不过也无妨,只要朱祁镇还有用就行,孙氏我不意外,倒是那个新皇帝,当了皇帝还能顾念兄弟情谊?不怕朱祁镇回去抢了他的皇位?”
平掌卯那孩非常篤定的说:“大哥,我瞧的真切,那廝说到他兄长,眼中都噙著泪水,根据我的消息,他好像还下了圣旨,永不废除朱祁镇儿子的太子之位,不知道是逼迫还是真心实意,看他那样子我倒觉得有几分真心在里面,甚至朱祁镇回去了他都会禪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也先直接反驳了这种可能性,只觉得平掌卯那孩说的太夸张,登上皇帝大位主动禪让,绝无可能。
带著怀疑,多问了两句:“那新皇帝,长什么模样。”
听到也先的问题,平掌卯那孩思索了片刻,回忆著穿著龙袍的朱祁鈺的样貌说:“身形有点瘦,但是很利落,看著不是练家子但是应该也有膀子力气,肩膀天生的挺宽的,个子也高,一脸的书生气。”
“与你相比如何?”
“那还是要稍逊一筹的。”
也先听著常年標榜自己为瓦剌第一美男的平掌卯那孩如此形容朱祁鈺的长相就知道这位大明新皇帝在外形上绝对是英俊,就是似乎柔弱了些,居然在朝堂上红了眼眶。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也先的思维中,一个长相英俊,但是柔弱不堪,被妖后架空,被权臣胁迫的大明青年皇帝的形象就形成了。
再想想朱祁镇,既然是两兄弟,那大差不差,这个形象就非常合理了。
隨后问:“坏消息是什么?”
平掌卯那孩的表情一变,沉了下来:“京师內现在井然有序,城墙上站满了士兵,虽然很多士兵连甲衣都没有,看著就是临时徵召的,但是北京城的墙太厚太高,大明朝堂现在又一心抵抗,那个叫于谦的將军队梳理的井井有条,我军想要攻破京师,恐怕难之又难。”
其实平掌卯那孩也不同意自己大哥带大军过长城打仗。
在他看来,朱祁镇兵败土木堡,是他好大喜功,要攻打瓦剌鋌而走险。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什么准备直接趁著这个契机跨过长城,想要夺取中原大地的北方,大明帝国的京师,不也是鋌而走险?
若没有土木堡一事,若没有俘获大明皇帝,也先绝对不会如此冒险的入关来。
也先何尝不知呢?但是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成则千秋霸业,就算是冒险,也得试试看。
將这一趟的事情说清楚了之后,平掌卯那孩心中没打定主意的说:“大哥,怎么说?强攻吗?”
他虽然不认可也先要趁机大明北方的谋划,但是在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和自己大哥爭吵,一直默默地支持,只要也先决定好了,他就做。
也先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后方脱脱不发来了信息,又传令我等撤离大明京师,双方议和,以朱祁镇换取好处,无胆鼠辈只知一味享受,不知祖宗基业,一群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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