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血战从清晨打到正午,各门不时的有瓦剌士兵压上,试探各门的防守强度。
双方打得焦灼,朱祁鈺听著各处匯报上来的伤亡情况不禁皱眉,数字就是代表了人命,有的时候听得久了,真的不觉得它有多残酷,仿佛只是一串匯总的数字。
冰冷的就像是无情的ppt中统计匯总的数字而已,让人感觉到不真实。
转念一想马上让自己清醒,不能產生这样的错觉,不然会成为一个残暴无度的人。
咱得当个好皇帝,这样命才能长。
石亨带著兵刃,兵刃上带著血跡急冲冲就跑了进来,咧嘴大笑著,赵芸儿等人却挡在了他的身前,石亨这才意识到不妥,將刀放了下来,上前见礼。
“陛下,德胜门前的攻击暂歇,瓦剌人无功而返,西直门前也一样,此战陛下亲临,大军气势恢宏,打的瓦剌人抱头鼠窜。”
言语中包含著拍马屁之意,但是却又是属实的情况。
于谦说:“不得鬆懈军务,命令城门各处依旧死守,火药局生產的火炮,生產一门就上城墙一门。”
这次的守城战让于谦切实的意识到了火炮的重要性。
朱祁鈺等候了大半天,各处城门都有消息传来,唯独没有紫禁城的消息。
他在城墙前宣读罪己詔的事情早已传回去了,许久了没有来任何的消息,他明白肯定是王直高谷二人拦住了太皇太后。
本准备了一番戏,被劝阻了就不演这场了。
“彭时,商輅,今日之事,你们认为朕做的对吗?”
两位年轻的状元郎面面相覷,最终商輅出言说:“陛下,孝道大於天,太上皇与陛下乃是兄弟,陛下为大明江山而慷慨激昂,微臣钦佩,但最终激昂之下引得士兵亢奋,不顾及太上皇安危而开火,实在不应。”
边上的石亨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大声驳斥:“两位是要將罪过怪罪到我军士兵的身上吗?”
此时的石亨身具杀气腾腾,他觉得自己和皇帝是一条道上的,这群酸溜溜的文人就知道拿这些规矩来压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今日这一仗因为有朱祁鈺的这份罪己詔打的有多么的振奋人心。
于谦阻止了石亨:“石將军,不得妄言。”
石亨愤愤不平,但是暂时停止了说话。
于谦对商輅开口:“商輅,你素来是宽厚仁慈的性子,但是打仗不是光凭仁德宽厚就够了,今日陛下之言,我皆听到了,我乃是大明城防总指挥,所有事情皆是我之决定。”
不愧是我的于少保啊,抗雷的时候可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那我肯定不能让你抗雷啊。
听到于谦这么说,石亨也马上跟上:“这事情,我石亨有份。”
商輅不言,朱祁鈺这几天相处下来知道商輅的性格,温吞,仁厚,有些迂腐,也有贤良之心,他故意问商輅和彭时这个问题,想看看这两个此时身居內阁的年轻士大夫对於自己行为的看法,他们的看法可以代表接下来朝堂上许多官员的看法。
朱祁鈺此时说:“先不討论了,隨朕出去看看。”
朱祁鈺要出城楼,于谦劝阻,但是最终还是没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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