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话音未落,王拙便已到了隔离门前。
这扇门並不是常规出入的通道,陈朵他们有別的途径进入实验区域。
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一旦发生意外,观察室这边的人员能第一时间赶到实验场地。
王拙拧动把手,隔离门仍被锁的紧紧的。
他以为是自己行动太快,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解锁,便回头望去,打算催促一句。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定定望向隔离门这边,目光在王拙身上交匯。
没有人去给王拙身前这扇隔绝危险的大门解锁。
就连廖忠,都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
他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张口欲言,又一语不发的紧紧抿住嘴唇。
异常情况出现不过数秒时间,他的额头上竟就起了薄薄一层汗光。
如果牺牲自己,能保全陈朵性命,这个汉子不会有片刻犹豫。
但哪怕是他,也说不出要王拙冒著生命危险,去已经开始扩散的原始蛊中救人。
王拙不语,一个闪身就返回了控制台前。
此时他头髮已然化为纯白,体表肌肤仿佛化作气体般不停流转,已是进入了逆生状態。
此时的他,只觉身体轻若无物,行动时快若闪电。
操作台前的实验员见老板过来,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让出空间。
王拙视线从实验员脸上滑过,低头开始解锁。
他能理解研究员们在想什么。
他们不是机器,不可能总將执行命令放在第一位。
比起可怜的小女孩陈朵,他们心中更偏向王拙自己。
这没有错,换位思考,恐怕自己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所以之后的事情,自己亲自来做就好,出了意外,责任也在自己,怪不得別人。
王拙拥有实验室的最高权限,很快便通过验证,將隔离门解锁。
他迅速进入实验场地。厚重的隔离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发出再次锁定的机械音。
王拙深吸一口气,站上预留的操作位的同时,解除了逆生状態。
能成的,就跟此前那么多次模擬一样。
隨著机器运转,实验场地中布设的管状结构中的两个埠从地面升起,就像对敌人发出威慑信號的眼镜蛇,隨后便一前一后,精准插入男人的股动脉。
前者是设备的入口,后者是出口。
王拙解明的“炁”模型,还未触及无生命的物质。
所以,他想要全面精准的操纵他人的炁,就要让其处於自己的“体內”。
大量血液自王拙体內涌出,流入早已布设好的体外迴路。
脾臟被激活,开始大量造血的同时,將其中存储的少量血液一股脑的释放出来。但这点补充不过是杯水车薪。
王拙的血压开始迅速下降,心臟不堪重负,体內“导引”纳米集群接过了维持循环的重任。
作为代价,肝原被大量分解,脂肪的消耗也早已启动,为纳米集群供能,维持人体的正常运行。
但如此一来,肺叶收集的氧气便有些不足了,只能勉强供给上半身循环。
这时,精心设计的体外循环迴路发挥了类似肺叶的作用,將二氧化碳从血液中释放,又將氧气注入,暂时维持住了下半身的循环。
东拼西凑之下,王拙这具身体算是又勉强运行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是难受极了。
虽然通过种种手段,身体各部分的供血暂时还过得去。
但心臟仍在竭尽全力的收缩,试图能將血压提高一点。
常规失血的身体发凉现象並未出现。正相反,王拙的体温在不断提升。
这是体內养分不断消耗下,化学反应產生的废热在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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