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他自己的身体一样！！

“怎么样？这样看著自己的时候，有什么感觉？”这是曹天南跟陈曦说的第一句话，在以往的所有实验之中，不论是陈曦大声的叫喊还是对他辱骂，他都没有回覆过一句，只是陈曦叫的越狠，曹天南手上的实验动作就会越大，让陈曦承受的痛苦也会更多些。

久而久之，陈曦都已经习惯了曹天南的沉默，所以突然听到了曹天南的声音，缺反而让他有些不適应了起来。

陈曦的视线上移，看到了站在实验台不远处的曹天南。

曹天南也没有等待陈曦的答案，他自然是知道陈曦当前的状態根本就不能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之前出过的一些问题，导致我的几次申请被驳回的话，我们应该早就能够以这种情况相遇了。

本来呢，我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够申请到进行实验的权限资格，这確实对我產生了一些困扰，但是多亏了你。”曹天南竟然罕见的变得话多了起来，对陈曦说道：“虽然我没有过人体改造方面的权限，但是处理解决掉一些破坏了规矩的实验体的资格，我还是有的。”

“而你的行为，对於我而言，正好给我送来了帮助，所以为了感谢你的『无私』，我决定给你一个观摩的资格。

你的大脑，此时依靠著『因摩德药物』的作用，大概还能够保持这种状態下一天左右的时间，这可是一滴就价值数十万黄金的珍贵药物。”曹天南看著陈曦，眼神中闪现著炽热的光芒：“而这一天，你將见证到歷史的诞生！”

在这一刻，陈曦从曹天南的身上看到了理想的光辉，好像散发阳光的骄阳，虽然这光辉將要燃烧到自己的身上。

『因摩德药物』，应该就是陈曦喉咙出被注入的那种试剂，也是因为那种试剂的关係，导致陈曦可以在当前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却还能够活著。

说完了这番话，曹天南转过身去，开始了自己言语中所谓的跨越歷史的实验。

在陈曦的身体之上，几个別標记地方上，有著几个划开的口子，在伤口之下，似乎其內有著什么东西存在。

陈曦认真看去，发现在伤口部位已经鼓起了不明显的小包，里面似乎有著什么东西，打算钻出来一样！

曹天南拿起实验刀，同时好像是科教频道里那个解说的一样，嘴上说道：“实验体本身，已经进入第二阶段性进化，但是主体意识的无法融入，导致了第三阶段性实验无法產生突破性的进展，所以当前实验主要的进行流程，是在主体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实验体的进化，从而完成第三阶段性实验。”

曹天南的实验刀缓缓的划过那鼓包的地方，沿著的正是之前伤口的拿到痕跡，继续说道：“实验体上次实验过程数据反馈显示，实验体的心臟，脾胃，肌肉纤维度，皆无法达到三阶段实验所需要的数据要求，所以根据方案分析，最终决定方案为优质更换。”

实验刀划开那层皮肤，里面瞬间有许多肉芽涌出。

爭先恐后！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陈曦可以选择闭眼，但是闭眼他有不知道自己跟死了有什么区別，既然还算活著，他就选择一直睁著眼睛。

容器被摆放的位置，正好对著实验台，就算陈曦把视线向一旁看去，却依旧还是无法让自己完全的看不到实验台上的画面。

噗呲！

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了肌肤，因此而涌现出来的鲜红在场景中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咄咄！

切砍肉体反馈而来的声音一点点的侵袭入他的耳朵，又是那么的刺耳。

当然，更多的还是曹天南在小心翼翼时候的那份寂静。

那份寂静像极了暴雨来临是的最后一刻压抑，让陈曦觉得好像被一座耸立的高山所覆盖一般，让他感觉自己艰难又痛苦。

口不能言的时候，似乎听力就能够有所增长，就好像是因为失去了製造声音的能力的时候，就会弥补你更好的感受声音的能力。

所以哪怕陈曦再怎么不刻意，却已经能够听到……由自己身体发出的声音。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

陈曦没有闭眼。

因为他不想闭眼……至少在他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