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骑士抱拳行礼,眼神中满是炽热。
“告诉兄弟们这几日好好表现,拿出以往的操练成果。”沈易拍了拍骑士的肩膀,和声道,“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人知晓。”骑士重重点头。
“去吧,对了,找几个工匠,把咱们山寨的浴池在这里修上一个,费钱粮找知府要。”沈易想了想,最后提了一句。
既然接了任务,他自然要好好完成。
目送骑士远去,沈易拿著请帖回到屋中。
刚洗完澡的崔苓脸上红彤彤的,一身轻纱勾勒出美好婀娜的身体曲线,坐在梳妆檯上擦拭著长发。
沈易顿了顿,迈步走到近前,顺手將请帖放在梳妆檯上,接过崔苓手中毛巾擦了起来。
崔苓身体一颤,望著铜镜中器宇轩昂的面容,倒也没有出言拒绝。
她感受著青丝在別人手中被慢慢擦拭,晃了晃神,展开请帖欲藉助外物平稳心境。
“转运使做东,宴无好宴。”她用软糯的声线说了一句。
浴后身娇体乏,她的声音不由受了影响。
沈易一边为她梳笼,一边笑著开口:“即便是鸿门宴,也要看看他能否有霸王之勇。”
“若当真有霸王之勇又该如何?”崔苓眯著眼睛问道。
身处望族,又有个当首辅的爹,耳濡目染之下,崔苓对朝堂斗爭也有一定理解。
转运使身居高位,把控扬州多年,盘根错节之下,不管沈易到底想要做什么,都极难。
“岂不闻,四面楚歌乎。”沈易將簪子插入,后退几步看了看,满意点头。
崔苓看著铜镜中慵懒的自己,不由轻声长嘆。
几曾何时,她嚮往的便是这种生活,夫君胸怀大志,才能高绝,却又能为她描眉。
原本她以为唐劭暴露真面目之后,她这一生便风吹雨打去了。
孰料,一个山贼,竟能完美契合她的想像,甚至犹有胜之。
一时间,她倒是有些痴了。
……
“这世家贵女什么德行,瞪著俩眼想把我吃了一样。”沈易却是悄无声息走了出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心里满是后怕。
確实,他馋崔苓身子,利益纠葛下他也该要了崔苓。
但主动和被动,这可是两种概念。
他毫不怀疑,自己若是顺水推舟,这块嘴边肥肉自己肯定能吃到嘴里,可之后呢?
牵掛这玩意是双方的,捫心自问,如果崔苓怀了他的种,那就算自己再混帐,面对这等血脉牵掛自己也会心软。
自己现在没有丝毫底蕴,根本不具备同那高门望族谈判的资本,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在首辅的安排下平安度过这扬州之事,老老实实丁忧,等朝堂风波消弭,说不定有机会继承首辅的遗產,当个次辅之类的官职。
可这真是沈易想要的?
“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亦五鼎烹。”
沈易回首朝崔苓所在房屋望去,却是狼视鹰顾。
如此朝堂动盪之际,若不能成就一番大业,岂不是浪费他穿越一遭?
“大人,您要的情报我们收集全了。”身著甲冑的骑士悄无声息走到沈易身前,递上一薄薄纸张。
沈易满意的点了点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