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项霖看来。

派里对那些派眾已经够好了，就不要再想著派里能为他们做什么，而应该想想，他们能为派里做什么！

只不过熊晟当时在外门峰，所以他没有开口，反而是积极应对，办了好几个让熊晟夸讚的案例。

可是，在熊晟出去这段时间，面对日益增多的信件，项霖便渐渐不满起来了。

毕竟没有一丝代价，只需要一封信或许就能获得一笔无息贷款。

有些人便起了有枣没枣打上两桿的心思，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递上申请，其中鱼目混珠无数。

每天睁眼就是苦，闭眼就是累，总之就是我家有困难，求派里帮忙。

结果等他派副手上去一查，十个里只有一两个才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其余都是混子。

熊晟在还好，他能按捺住性子。

可熊晟不在，有一日，项霖终於忍耐不住，脾气大发。

恰巧，那一日牛大壮递上申请，让项霖看见了。

项霖只看了个开头，便烦躁扔开，果断道：

“此必是骗贷款的！”

“啊？为何，我看此信言辞颇为诚恳，字字都好似泣血所写，不像假的啊！”

一旁帮助项霖筛选的副手接过一看，立刻嘆气感伤，显然感同身受。

“呵，恰恰是太过诚恳，太过真挚，我才断定此为假！”

谁知项霖大笑一声，勾起嘴角，无所谓的拿起那封信件，撕得粉碎。

一边撕，他一边对著副手抱怨：

“这些人啊，都不想著好好努力，天天钻研怎么从派里拿好处。”

“晟师兄在的时候太大方了！”

“我掌管同道派的財权，那是看得真心焦啊！”

“额。”副手张口欲言，可看著项霖那带著不忿的眼神，却只能闭上嘴巴暗自嘀咕。

『同道派也不是你一人的同道派，分明是大家的同道派。你这做派也未免过分，好似將之视为私有之物。』

『若是派主我便拥护，可你项霖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国贵子。』

『区区项国，至今也未诞生一个真人。』

『若不是在最开始便跟在派主身边，你也配掌管財权？』

副手心中门清，看得明明白白，却不敢当面开口。

隨著同道派壮大，暗地里的激流可是汹涌得很吶，有无数人想著法挤进派里！

副手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若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他还愿意开口。

可面对项霖，他却不敢。

之前便有人劝诫过，表面上项霖大为讚誉，实际上没过两天那人就被逼得退出职位，转投及云帆。

『也罢，我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副手內心暗嘆，看著那被撕得粉碎的信件，双目定定有些失神，却不知是何等想法。

“......”

隨著及云帆的话，楼阁陷入死寂当中。

熊晟低头看著陷入沉默的项霖，再次开口道：

“项霖，及云帆已经说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

“我且问你，你是否同意了牛大壮的请求？”

“......”

项霖沉默。

“怎么，回答不了问题？”

熊晟冷眼看向沉默良久的项霖，再次开口道：

“我且问你。是，或者，否？！！”

“......”

“否。”

项霖低下头，將自己的眼瞼垂下，看不清是何等情绪。

见他承认，熊晟不再去看他，失望的转身，回到悬窗前。

“我本以为你已经改变。”

“现在看来，你虽然表面有所改变，但那不过是迎合我，本质依旧没有变化。”

“传我令，免去项霖职责，逐出同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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