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叫南卡的男人,是正儿八经的纯血巫种,按照巫种的年纪算,他还是个孩子,但捕猎队依旧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在野外成功抓住他。
虽然年纪尚小,但巫种的血脉已经在他身上初见端倪,挥拳踢脚之间便能以肉身轻易撼断粗壮的古树,仅凭天赋,便可以媲美人类潜心淬炼气血的武者。
他被寄予厚望,被誉为近十年来最有希望打满一百场的种子选手
观眾席上这些半人种,都是抱著南卡今夜能豪取十连胜的心思来看比赛的,除了某些不走寻常路的赌怪,基本都是下重注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在准备迎接今晚的丰收时刻,满足感官刺激的同时,再狠狠赚上一笔。
“det h?r?r till dig.(巫种语:这个,送给你。)”
咕嚕嚕嚕——
李龙湖止步,一颗人头滚落到他的脚尖前停住。
看得出是个人类男性,眼睛上还缠著一条黑布,只是粗糙丑陋的布条掩不完他死前的绝望。
名为南卡的巫种慢悠悠转头看来,手伸进围腰裤衩里掏了掏。
紧跟著站起身子,整整比李龙湖高出三个头,肩宽更是两倍不止,巨大的影子在地面铺洒开,將李龙湖整个人笼罩进阴影中。
兴许是即將到来的十连胜使人开怀,他乐意跟死人多说上两句话分享喜悦。
“(你这个年纪的人类,在城外还真是少见,我还是第一次杀。)”
“(等一下,我也会揪下你的头,送给下一个倒霉蛋,就像你现在这样。)”
“(蒙上眼睛吧,记住了,我叫……啊!)”
嘭!
一声闷响。
打断了他的分享。
场中传来痛苦嘶吼,南卡被庞大的力道轰得倒飞出去,两脚趔趄间踩出几个深印,而后后仰著砸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丝——”
观眾台上的嘈杂瞬间被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只剩下零碎吸气声。
那个先前双手插袖、人畜无害的白髮老头,不知何时有了动作,甚至没有人看清那一拳的轨跡,以及对方是何时出拳的。
李龙湖缓缓收拳,不耐道:“嘰里呱啦说些什么鸟话,聒噪。”
什么坏习惯,打架就打架,你杀我,我杀你,手起刀落,乾脆利落,哪来那么多废话好讲。
没等南卡站稳,李龙湖张开双腿,脚踏清泉,头顶苍天,復而进以万將无敌式跨步提肘直撞!
南卡只看到一条霸道的黑影迎面撞来,根本躲避不及,便被一肘砸中胸腹,整个胸口一阵酸麻剧痛,內臟里面翻江倒海如被刀绞,紧接著眼前一,凌厉的指尖直奔他面门而来!
指尖如刀刺,如蛇扑,如针落,诡譎狠辣,瞬息之间三连点,落至他的咽喉、双眼、眉心。
“啊!”
南卡怒吼,周身狰狞符文隱现幽光。
李龙湖撤步,诧异的观摩对方生发出的异象。
肘开天门,指点勾魂,俱是北派拳法中的精髓杀招。
原本这两手齐下,对方非死也残,应该倒头便睡才是。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独属於巫种的符文被激发,救了南卡一命不说,还使他进入了某种拼命爆发的状態,看起来很不得了。
“南卡,站起来!弄死他!”观眾席上的赌徒急了眼,挥舞著赌票咒骂。
“g? och d?!(去死!)”
南卡喘著粗气,赤红著眼一跃而起,本就破碎的土地被他蹬出两个深坑,肌肉虬结的拳头撕裂空气向李龙湖捶撼而来!
灰土夹杂著碎石,狂风嘶鸣呼啸,吹得李龙湖白髮飞扬,衣衫猎猎作响。
那拳头比他的脑袋还要大,如同巨石砸落,在瞳孔中迅速放大。
然而他的眼中此时才终於有了一丝欢喜。
这才像点样子。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也不想,双手迎向南卡砸落的拳头,左手摆开重拳,右手五根指节绷直张开,拔腰直顶封喉!
咔嚓!
南卡硕大头颅超过极限的后仰。
可惜还没完,李龙湖眸子中盛放的戾气再也压制不住,整个人直直撞进他空门大开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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