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生铁搓成的撞球砸在主持人的脚边,差一点就砸中了他的脚面。
撞球旋啊旋,上面的'8'形漆字丑陋又狰狞,使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晦气。”
撑著合金球桿的男人皱眉给球桿上巧克,额头上的黄毛中间,一个王字十分醒目。
“你是说,那个人类武者已经確定跟了莎莉那婆娘。”
“谈了好半天,八九不离十。”
“能確定那人是几阶武者吗?”
“这个……虎哥您知道,角斗场很少捕到武者,南卡大概相当於是一阶,妖狼群大概二到三阶……换算下来,差不多有个二阶?还是三阶?”
嘭!
一颗生铁撞球被精准贯进主持人的口中,砸碎了一口好牙,他痛苦的捂嘴蹲在地上,眼泪、鼻涕、碎牙和著鲜血,淌了一地,咿咿呀呀说不清一句整话。
“好球!”
高小虎直起身,和旁边的小弟击掌欢呼,隨即走到主持人面前,啐了一口粘痰。
“嗬——忒!”
高小虎拍著他的脸,面色阴沉:
“他妈的,你他妈的告诉我,什么叫他妈的大概、差不多、八九不离十,嗯?”
“老子在你身上这么多钱,你就是这么为我办事的?”
“莎……砂砾劫很聪敏,瓦……瓦不敢太冒进……”
“还叫莎莉姐,两头不得罪是吧?我他妈的告诉你,你从第一次收下我的钱开始,就没有退路了,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看那婆娘会不会撕了你?”
主持人涕泗横流,磕头磕得梆梆作响:“糊锅,宰给瓦一次机会、宰给瓦一次机会……”
“我大哥不日就將下场跟莎莉那婆娘打角斗,这场战只准胜不准败,她手下的几个点子都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能出现计划外的变数。”
高小虎在他衣服上擦乾净手,叫来旁边的小弟,吩咐道:
“叫上阿牙,我们一道去会一会这位外来的朋友。”
“我倒要看看这位是何方神圣,能够將那老婆娘哄得团团转,到底是下凡的真龙,还是落水的裤带,一试便知。”
啪嗒。
咣噹噹当——
食指粗细的合金长杆,被他用一根大拇指抵在手掌中,硬生生按折。
……
武馆,厅堂,太师椅,手边还有饮乾净的茶碗。
李龙湖睁开眼,
刺目的日光从厅门外照射进来,在青砖上映照出浮叶、飞鸟的剪影,鐫刻下一整个春和景明。
黑白清浊轮转,阴阳二世顛倒,他再一次回到了生活几十载,熟悉至极的修仙者世界。
李龙湖第一时间低头,看向自己的周身。
上半身穿著一件长袖的夹克,右边的口袋里,装著触感冰凉的五支【弎型免疫细胞增强试剂】,左边的口袋里装著泛黄的册子。
这些都是不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摸起来真实地做不得半分假。
“呼——”
呼出一口气,李龙湖哈哈大笑。
不是黄粱一梦,他真的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带回了救命的药剂。
虽然收穫还不算多,但是只要有希望,他就不会认命。
在那边世界看起来做了许多事情,还好好舒展了一番筋骨,但其实也就耗费了大半日的时间。
回到这边,从日头看,打青天白露到明日高悬,过去大概也是大半日的光景。
两边世界流速相差不大,倒是省去了他做时间管理的费神功夫。
“老爷?!”
熟悉的声音將李龙湖唤醒,厅堂门口出现穿著布衣的中年男人,看著他的眼中满是惊喜和崇敬。
这是他多年前收养的乞儿,冰天雪地里差点冻死在武馆门口,被他捡来,赐名李贵,
可惜李贵是个平凡命,莫说灵根,连习武的资质都没有,只能留在馆內做个小廝,平日里料理一些杂活倒也勤恳细致。
“老爷,您回来啦,我这就去给您端药来。”
李贵欢喜著,老爷回来了,自家的主心骨便回来了。
至於老爷半日间去了哪里,生著病该不该外出,身上为何穿著奇异的服饰,他都想得到、看得到,但他都不在意。
武馆里,老爷就是天,天做什么,並不该他来过问,他该做的,只有本分事。
李龙湖叫住他:“不必了。”
李贵有些为难,因为郎中说一天三次,药不能停:“这……那我晚饭的点再给您熬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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