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揽你就揽?死女娃,不看看你家有没有男人吶?”
说著年轻人抄起身边桌子上的剩菜盘就向她砸去。
茵茵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瓷盘碎了一地,汤水四下溅起。
“喂,阿忠!小心点!溅到我身上啦!搞不搞得定啊?”
“你还敢躲?”
纹身男勃然大怒,周围熟人的调侃让他脸上掛不住,抬腿一脚蹬了上去!
咚的一声,女孩痛呼著摔倒在地,腰杆撞在路沿上,面色登时惨白,那男人犹不解气,还要上去踩上两脚。
“哎哟,这是怎么了?”茵茵的妈听见动静从后厨衝出来,惊呼著將她护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疼得面色惨白,泪珠断了线,身子蜷缩著,像是嚇傻了,愣愣直道歉。
“对你妈,道歉有用?给我舔乾净!”
看见女孩的妈,那纹身男眼中泛起淫邪,指著自己裤襠溅上的汁水,恶声去抓女人的头髮。
正起劲的纹身男突然感到手腕被钳住,然后只听咔嚓一声,就像筷子一样被掰断,
还来不及惨叫,下一刻,一个硕大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鼻樑上,將他如同一个大沙包一样摜了出去,不仅砸烂一片桌椅,还栽进潲水桶里。
“现在呢?用不用我给你舔乾净啊?”
诧异看了身边的夹克男人一眼,李龙湖將女孩和她妈妈拉起来,衝著倒地的纹身男似笑非笑道。
这一下不要紧,从附近几家店里哗啦啦涌出十几二十个男的,把李龙湖几人围了起来,手上的菜刀砍刀闪著寒光。
“常年盘踞在这种地方的,除了没办法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狠角色,能把生意做大,更是要敢打敢拼。”
“这些人是本地的地头蛇,他们组成帮派,排挤其他的商家,收保护费……跟狗屎一样,沾上噁心又难搞。”
那夹克男人低声对李龙湖开口。
“难搞?那你搞不搞得定?”李龙湖同样低声问他。
男人没说话,李龙湖若有所思。
“都別动!”
李龙湖挑了挑眉毛,说话的居然是那名纹身男。
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怨毒犹如实质。
“好够胆啊!学人做英雄,你混哪个字头的?”
这一刻李龙湖像是又回到了龙虎帮的场子,不管半人种还是人类,怎么都是一个调调,像极了穿越前看的古惑仔腔调。
“不说话?不说话装哑巴就可以混过去啊?我这里不是公交车,不优待残疾人吶!”
看见两人保持沉默,不像是有帮派的样子,纹身男的气焰更囂张了,
“既然够胆站出来,不如让我看看你到底多有种!”
他提了提裤腰带,昂著鼻孔从旁边人手里夺过来一把剔骨刀,拍在面前。
“喏,有种拿上这把刀,照我身上捅!捅死我一了百了,要是捅不死……“
噗!
噗!
噗!
三刀,六洞。
唾沫飞溅的纹身男愣住了。
冷森森的寒意和身上湿噠噠的触感让他无所適从。
他看了看李龙湖手里淌血的刀,不敢置信。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滋啦冒血的孔洞,这才彻底反应过来,情绪瞬间崩溃!
“你……我……唔——”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拼命去堵那些血眼,眼泪不受控制包起,一股温热的体液从裤襠里流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
李龙湖居高临下的看著纹身男,脸上冷冽讥讽。
“唔——给我砍死他!”
纹身男人歇斯底里地怒吼出声。
哗啦啦,四下刀光奋起。
就在母女两人以为他要拼死搏斗的时候,
没曾想李龙湖从容后退一步,將夹克男人护至身前。
“哎。”
夹克男人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证件和一件漆黑之物,冷呵道:“都不准动,山海武装部队执法!”
“咕嚕——”看著黑洞洞的枪口,所有人艰难吞咽下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