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基於影片內核进行原创……他顿时感到脑中空空如也,握著笔却无从下手。
抓了抓凌乱的头髮,他抱怨道:“別人穿越都是金手指开上天,你可倒好,刚拍完第一部就给我上难度。这么折腾有意思吗,就算把我脑浆子搅碎,也未必能达標啊!”
他摊开手吐槽:“又不是写网文,当个跨时空搬运工不好吗?
直接翻拍后世经典省时省力,还能赚得盆满钵满。
你这操作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如果我真活在小说里,这种硬逼主角原创的设定,除了討读者喜欢,能有什么实际意义?”
系统罕见地连续弹出文字:
【电影、漫画、小说,不过是故事的不同载体。
当孤独的孩子蜷缩角落,故事告诉他世上有人与他同频心跳。
当垂暮老人凝望夕阳,故事帮他拾起岁月碎片,將一生悲喜织成诗篇。
它不急於说教,只是轻轻捧起人类灵魂深处那些无法被逻辑照亮的角落,关於爱的震颤、失去的裂痕、对永恆的追问。
战火焚毁家园时,有人用沙哑喉咙唱起祖先的歌谣,內里的故事,让废墟重新长出希望。
病房的寂静中,母亲为孩子读童话,让消毒水味里飘出精灵的翅膀。
故事让註定死亡的肉身里,藏进一颗不朽的种子。
它可能是祖先未讲完的谚语,或是恋人信笺上隨手画的星星。
这些被现实嘲笑的碎片,却能在某个时刻,成为孤独之人抵御人世淒凉的盾牌。
故事的意义,在於证明:我们从未真正孤独。
如今诸多『神明』凝视著你,是他们的力量让你跨越时间,来到这个时代。
他们希望你不要重复他人的路,做一个『人形复印机』,而是站在岁月肩膀上,汲取精华,书写属於自己的故事。】
看著这段长长的文字,董昊陷入沉默。
確实,依託系统的能力,他可以轻鬆复製后世电影,一路收割票房。
但几十年后呢?
当他“回到”原本的时代,已是年近六旬的老人,难道要以“牛逼的穿越复印机”作为一生的註脚?
正思索间,门铃声响起。
董昊开门,只见一个身影倚在斑驳的白墙边。
南方走廊是开放式阳台设计,蓬鬆的栗色短髮被微风掀起,髮丝在阳光下泛著金铜色。
来人黑色夹克敞开著,露出白色衬衫,金属拉链隨呼吸在锁骨下方轻颤。
牛仔裤裹著笔直的腿,裤脚隨意捲起两折,露出的脚踝与白色板鞋形成鲜明撞色。
来人正是袁洁莹。
她歪著头说:“要不是去你公司,文姐告诉我地址,真想不到你住这儿,这么小的公寓,不挤吗?”
“没办法,等著电影卖钱回血呢,进来坐。”
袁洁莹扫了眼屋內凌乱的模样,摇摇头:“算了,我怕没地方下脚,有空吗,去兜风怎么样?”
董昊点头,隨手扯了件宽大格子衫套上,內搭白色t恤,显得隨性自在:“好,等我拿车钥匙……”
话音未落,袁洁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不用啦,拍戏总搭你的小绵羊,今天坐坐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