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持之以恆,早晚有一天能够將这內气培养成內力,成为真正的后天武者!”
陈青山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抬头看去。
天边已然微微发白,天快亮了。
“这么快?”
陈青山有些错愕。
在他的感知中,时间似乎只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已。
摇了摇头,他起身掸去身上的尘土,朝著厨房走去。
秀云刚刚生產,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洗衣做饭这些家务活,能分担的,他都会儘量分担。
做好一锅粥,陈青山匆匆喝了几口。
勉强填饱肚子后,他又盛了一碗送到臥房里,这才带上锄头,转身出了门。
家里的两亩薄田还要他操持。
这是从他爹陈老实手上传下来的地,有官府田契在,谁也夺不走的。
如果不是靠著这两亩田,他早就饿死了。
“今年的苗子,长势都不太好啊。”
陈青山眉头微皱。
他的两亩薄田里,种著一种名为乌龙草的药草,冬日育苗,春日成长,夏日繁盛,秋日收穫。
这个冬天,才刚刚开始育苗。
然而此刻,田里的苗子看起来都病懨懨的,一眼望去,趴了一片。
今年並不是荒年,他也按时翻地浇水施肥,却依旧长成这样,这让陈青山百思不得其解。
照这样下去,到了夏天地里的收成將会大大减少。
对於如今的陈家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噩耗。
“不能放任这样下去了,得找到原因才行。”
陈青山蹲在田里仔细的检查起来,不放过任何一处蛛丝马跡。
果然,他在一株苗子的叶片上,发现了几颗虫卵。
“原来是虫害!”
陈青山恍然大悟,隨即便是一阵后怕。
幸好发现的並不算晚,若是再迟上几天,待这些虫卵全部发育完成,他的这两亩乌龙草將彻底绝收。
如今既然找到了原因所在,便可以对症下药了。
“防治虫害,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草木灰。”
陈青山转身便往家里走,打算取一些草木灰回来对付这些虫子。
刚到家门口,却只见家门口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得体的灰色长袍。
陈青山认得,此人是赵府的帐房先生,姓张,听说曾经是个秀才。
秀云抱著二丫,牵著小世勇,正与那帐房先生在说些什么,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陈青山快步上前,同时嘴里笑著打起了招呼:“张先生来了?是什么风儿把您吹到我家来了!”
听到声音,秀云眼睛一亮,眼眶微红。
“山子,我刚想派人去找你吶。”
帐房先生转过身,看向陈青山,皮笑肉不笑的道:“正好,既然你来了,就一併算一算帐吧。”
“您说就是,我听著吶。”
陈青山走到秀云和一双儿女面前,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昨天猎到了一只野兔,一头野鹿和野狼,是不是?再加上你那两亩田去年的田税,加起来一共是二两银子!”
帐房先生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最后看著陈青山,报出了一个数字。
“二两?”
陈青山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怎么可能这么多,张先生,你莫不是算错了?”
“怎么?你不想交?”
帐房先生冷笑道:“不想交可以,正好,县里要修河堤,你不交税,就去修河堤抵税吧!”
话音刚落,在他身旁的几个赵家家丁就要动手。
陈青山顿时明白了什么。
眼看几人就要一拥而上,他这才面色凝重,沉声开口道:“交,我交!”
“很好。”
帐房先生点了点头:“记住,三天之內交齐,少一个子儿,便去修河堤吧!”
说罢,他带著家丁转身离去,看那方向,显然是去另一家收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