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
听到这个对话。
凌鳶若有所思:“顾兄,你跟你师姐不是为什么还要防著她啊?”
顾行知咧了咧嘴:“不是防著她,我只是不想让她知道我修为有突破。总之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你听。”
其实也好解释,无非就是真元凝丝以后,会反目成仇。
顾行知觉得这並不是铁律。
但柳云綃觉得是。
而他暂时也没找到打破规则的方法。
那就只能按照柳云綃的说法,儘量瞒著自己的修为。
多待一会儿,假装是开膛破肚。
他看向凌鳶:“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去岭兆县,只是为了做障眼法么?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凌鳶面色有些尷尬:“我当时察觉到,你师父派的高手一直跟著我,我就想著借力打力,帮岭兆县解决一个黑道组织,如此岭兆县欠我一个人情,我好使唤他们那边的官差。
那黑道组织不大不小,很神秘,但犯过很多大案。
然后我就隨手摸了一个据点,帮你师父做个標记。
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那里是劈天观的一个分舵,好几百个高手正乌央乌央开大会,商量著怎么把裘欒救出来,然后恰好还有一个洞明巔峰的高手,感知尤为敏锐。我没瞒过她的感知,还被认出来了,然后就被围殴了。”
““.....”
顾行知惊了:“不是?你这什么运气?上次隨便吃个饭,就碰到了裘欒,这次想隨便祸水东引一下,结果搞到了劈天观的分舵?我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劈天观是啥?
那是前任县令秘密勾结的叛党,事情败露之后前任县令被连根拔起,劈天观却几乎没受影响,可见他们有多么滑不溜手。
结果凌鳶隨手一摸,就摸到了人分舱。
凌鳶挺了挺胸脯:“当然是运气好啊!你別看我受伤这么重,我杀了他们三个洞明境高手,而且他们分舵位置已经暴露了,你知道他们重建一个分舵需要消耗多大的人力財力么?”
顾行知:“..—.”“
你还骄傲上了?
不过也是,她这波操作,无异於在劈天观被窝里丟了一颗核弹。
伤害太大了。
他咧了咧嘴:“所以你为了逃命,拼了命地吞噬矿石?”
“嗯!”
凌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当时我已经有些穷途末路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矿,可不得猛吞?结果我也没想到,那里的矿居然那么渣,差点把我的本命星图都崩坏。”
顾行知:“...——“”
他大概也了解了些,胃宿修土,本命星图的作用就是消化与转化。
凌家的噬金锻体,就是淬炼金属之精强化自身,並非纯胃宿功法,而是胃宿连通白虎之金的跃迁功法,这样的功法上限更高,胃宿圆满之后,也更容易兼修白虎其他宿的功法。
却也会因此付出代价,那就是噬金锻体的消化,只针对金属,对其他杂质只能进行简单的剔除。
记得上次吃饭,凌鳶炼化的就是精铁铸就的铁锭。
吞那些丝毫没有治炼过的原矿本身就是不得已的事情,如果矿的本身杂质太多,负荷自然会几何倍地上升。
星图与胃,本就是一体的。
当消化强度超过承载上限,星图会崩,胃也会崩。
今日的凌鳶,就是典型的用力过猛。
凌鳶有些忿忿不平:“主要我家断了我的资源,若是隨身携带百斤的精金,我根本不会受伤这么重,还能多杀他们几个高手。”
顾行知哑然失笑:“行了,知道你厉害了。”
凌鳶皱了皱鼻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这件事可以告诉你师父,他派的那个高手离得太远,估计也看不到啥。”
“嗯?这个適合告诉我师父么?”
“当然適合!”
凌鳶嘿嘿直笑:“劈天观那些长老没有一个看他顺眼的,现在又都搅到了同一件事情当中,那就让他们互相耗唄。”
顾行知若有所思,很快就想明白了里面的门道。
劈天观跟前任县令有关係,前任县令是寻找那神秘宝贝的关键线索,现在他们还想解救裘欒。
恰好,薛也在秘密寻找。
如果两者没有恩怨,尚且还需要担心他们和到一起。
但如果本身就是仇人,那他们打起来,对凌鳶对自己都有利。
最好他娘的玄柳谷和劈天观火併。
把子手下那些高手都打没了,自己也不需要整日提心弔胆的了。
嗯?
这未必不是一个方法。
顾行知心思顿时就活泛了起来,旋即陷入更深的沉思。
权衡良久。
他决定试一试另一条脱困的路。
於是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道:“凌姑娘,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对彼此更坦诚一些。”
听到这句话。
凌鳶表情也肃穆了很多,然后慢慢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顾兄,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顾行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凌鳶有些兴奋地说道:“正好现在有时间,是你先坦诚,还是我先坦诚?”
“你先休息会,我先吧。”
顾行知神情凝重:“事情有些复杂,我得先从一个人说起。”
“谁?”
“我师娘—”
“巧了!我坦诚的关键人物,也是祝前辈。刚才我就憋得难受,还是让我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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