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凤仪淡淡一笑:“欲速则不达!我这边,才刚刚看到痊癒的希望,沉寂许久才勉强靠著行知见了你的面。而他的势力,却已经遍布整个青州。如今的劈天观,也早非以前的模样,即便我离开,又能去哪?”
“倒也是!”
白九九秀眉微:“那姐姐的意思是———”
祝凤仪语气微肃:“星枢令!”
白九九有些不解:“姐姐,你不是说过,星枢令是害人的东西么?”
祝凤仪心火跳动,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不管害不害人,它都不会消失,一些权力你不去爭,那些岁人就会去爭。曾经那些星枢使,在我面前如土鸡瓦狗,我自是不会多看它一眼。但—“
白九九神色有些凝重:“是这个理———”
顾行知在旁听得眼角直抽。
因为在凌鳶的口中,星枢使可是能带著一个家族向上跃迁的超级强者。
结果在巔峰祝凤仪面前,只是土鸡瓦狗。
那现在看来,祝凤仪也想要拿到星枢令了。
祝凤仪淡淡道:“现在的劈天观,究竟是什么情况?”
白九九神色一肃:“自从一眾元老横死,姐姐重伤归隱,劈天观就乱了。不乏有野心者践踏底线,彼此倾轧互相算计,中间惹了很多大事激怒了朝廷,朝廷施压之后,他们反而老实了下来。
倒是有一些坚守初心的人,他们倒是听我的话,颇为老实,隨时等著姐姐出山。”
“哦·——”
祝凤仪若有所思:“那裘途呢?他为何会墮落如斯?”
白九九有些惊讶:“他在安津当了这么多年县令,难道都没有联繫姐姐?”
祝凤仪忍不住晞嘘:“他倒是找过我一次,但我那是疗伤正处於关键时期,不可轻易让薛不快,所以就没有见他。然后,他便像疯了一般,拼命压榨青州百姓。”
“他也是等姐姐了许久没有等到,所以才——”
白九九轻嘆了一声:“对了姐姐,我听到风声,说青州这枚星枢令,是你封印的?”
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顾行知也屏气凝神,等著祝凤仪的答案。
听刚才的对话,白九九是劈天观的人这个结论,应当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星枢令也是祝凤仪封印的,那劈天观的主动权就太大了。
祝凤仪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裘途前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白九九深吸一口气道:“裘途来安津当县令,头一年倒也正常,劈天观正缺钱,向他施压谋取財源,他一直都是能拖就拖。
可忽然有一天,他告诉一眾长老,说可以帮劈天观开財源。
但他点名要了几样你留下来的宝贝。
眾长老捨不得,没有立刻给他,只让他拿现钱来换。
结果没想到,他真的很快拿出了一批现钱,把东西换走了。
长老们越想越不对劲,后来发现他跟青州地界的大族走的特別近。
后来多方打听,才听到了一个消息。
说他找到了星枢令所在之地,打算跟几大家族共同谋取。
长老们很生气,但那时裘途已经成了气候,他们也不敢动他。
后来裘途出事,劈天观和朝廷都在找裘途的遗物,但都没有收穫。
长老们推测。
几大家族肯跟裘途合作,肯定已经拿到了关键物件。
然后裘途那部分,就在他侄儿裘欒的手中。
却没想到,裘欒这么快就被抓了。”
祝凤仪微微一笑:“裘途索要的,应当是消解封印阵基的宝贝,这些应该已经分给几大家族了。他手里的那个,是用来寻找封印方位的秘宝。只有两者结合,才有可能得到星枢令。”
“星枢令真是你封印的?那秘密,是你告诉的裘途?”
白九九眼晴一亮,又有些不解道:“可东西曾经都在他的手里,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找?”
“自己找?”
祝凤仪语气有些复杂:“裘家只剩下他们叔侄两个,即便拿到星枢令,又有什么用?
”
白九九有些激动道:“当然是帮助您东山再起啊,劈天观虽早已沧海桑田,但只要你愿意回来,拥护你的人之中,定有裘途一个。”
此话一出。
空气顿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
良久。
祝凤仪轻嘆一声:“是我害了裘途,若那一天我选择见他,他或许就不会走上歧路。
白九九摇头道:“这不能怪你!当年那情况—-算了,不说了!姐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祝凤仪思索片刻,沉声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裘欒那孩子救出来,並且不让他落到任何势力手中,能做到么?”
白九九神情凝重:“劈天观这次派了不少人准备营救,本志在必得,却被凌鳶撞破。
想要营救,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倒是有我们出手的机会,只是——”
见她迟疑。
祝凤仪淡淡道:“裘途手里的东西,还有几大家族的宝贝,只要二得其一,我便能直接拿到星枢令。”
“当真!”
白九九顿时一阵狂喜。
祝凤仪淡笑:“那是自然,虽然我修为不再,但那个东西,毕竟是我封印起来的。”
白九九激动道:“好!那就听你的。”
祝凤仪微鬆一口气:“薛盯我盯的很紧,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行知。若劈天观有人想要找我,也由你安排跟行知见面。他可以代表我的意思。”
白九九有些迟疑。
祝凤仪微微一笑:“怎么?你怀疑我的眼光么?”
白九九这才点头:“听姐姐的!”
“甚好!”
祝凤仪鬆了口气,声音极度疲惫。
本就屏弱的心火,又萎靡了几分。
白九九心疼道:“姐姐,你快休息吧!这件事情,交给我跟小顾就好,一定给你办妥当。”
“嗯!”
祝凤仪虚弱道:“行知,我们回吧!”
白九九冲顾行知眨了眨眼:“小顾,明天见。”
“白前辈,明天见。”
顾行知冲她笑了笑,便驮著祝凤仪的心火,按照原路返回了森林。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意识终於回到了身体里。
刚准备活动活动,就感觉一具娇软的身躯倒在怀里。
他一个没站稳,身体朝后面倒去,两个人的重量,重重砸在床榻上。
那绝妙的触感。
让顾行知著实懵了一下。
不是?
她晕倒了?
他沉住气,试探地问道:“师娘?师娘?你没事吧?”
好在。
祝凤仪並没有晕倒,只是声音虚弱到了极点:“精神消耗太大,心力衰弱,行知你把我放平。”
顾行知赶紧把她平放到榻上:“然后呢?”
“我腰上有一瓶药。”
“找到了!”
“把我上衣解开,涂在我的胸口。”
p口?
不是?
师娘?
这是能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