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脸上掛著怒意:“你给师父说说,到底是怎么被那列人劫走的。”
顾行知捶了一下大腿:“说起来我就气!师父,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事先跟柳云销通过气的说辞拿了出来。
无非就是敌人实在太强,自己两人还未来得及用出阵盘,就被各种吊打,最终只用出了柳宿阵盘,还被敌方强行破掉。
最后自己替柳云綃求情,谷芊芊想明白了柳云綃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小角色,用来换命不值当,不如挟持自己,换得逃离青州的机会。
一番话,半真半假。
说到最后,甚至有些惭愧:“师父,我是不是给咱们玄柳谷丟份了?可我当时实在”
“不丟份!”
薛严肃地纠正道:“我们玄柳谷,就应该这般有担当,看到你能挺身护云綃,师父甚是欣慰。”
顾行知感动不已:“多谢师父体谅!”
很好。
演戏这一块,子很配合。
不过有一点。
子肯定会利用自己跟柳云綃的关係继续搞事。
以后要面临的压力恐怕不会小。
只能说。
子是一个很有追求的反派。
若非沾著一点运气,自己真未必能扛得住他的暴击。
“好了!”
薛站起身:“你奔波这么久,应该很累了。云綃茶不思饭不想,也得好好休息,为师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
冲两人笑了笑。
便大踏步离开了书房。
顾行知跟柳云綃对视了一眼,都长长地鬆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两个人的確很累了。
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怎么说话,不过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彼此。
补充完能量,两个人並没有选择回玄柳苑。
而是住进了人去楼空的坤字阁。
他们想安静一晚上。
不被任何人打扰。
当然。
他们两个並不安静。
周围没有邻居,他们一直都没有压制自己的音量。
一直爱到力竭才停歇。
“綃綃!”
“嗯!”
“谷芊芊说她已经不怪你了。”
“真的?”
柳云綃坐起身,情绪有些激动。
顾行知点了点头:“当然是了,我还能骗你么?”
柳云綃感觉整个人都放鬆了不少,虽说谷芊芊只是受害者之一的家属,但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顾行知握住她的手,神情严肃道:“綃綃,我想跟你提几个要求。”
“你说!”
“第一个要求,信我!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没信心。”
“好!”
“第二个要求,不要內耗!我们的考验还在后面,你不要因一时的不得已否定自己,
因为结果一定是好的。只要结果是好的,错误就最多只有一小部分在我们身上。”
“嗯!”
“第三个要求记住刚才那两个要求,不要忘了!”
“好!”
柳云綃脸上露出了笑意,缩回了他的怀里,轻吻了他一下:“我们睡吧!”
“好!”
两个人的確累了,私语只停止了片刻,便相继进入了梦乡。
柳云綃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云朵之中。
安逸且舒適。
感觉不到任何来源的压力。
不知过了多久。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灼热。
紧隨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惊悸感。
她猛得睁开眼睛,看见那不停发亮发热的“坤”字玉牌,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等,等等!
夜间的大单!?
怎么会安排给我!?
柳云綃只觉手脚冰凉,她从噩梦中脱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今日又得到谷芊芊的原谅她不想再回到那晦暗黏腻的生活中去了!
她把玉佩放到一边,假装看不到它。
自己.应该是可以拒单的!
交给其他师兄弟做就好了!
可玉佩却越闪越快,温度也越来越高,即便没有贴著肌肤,也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她又把它推得远了些,顺便用被子盖住光芒。
终於。
她看不到闪光,也感受不到温度。
就像是刚刚封印了一只恶鬼,长长地鬆了一口气。
可也就在这时。
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转头看去。
发现窗纸上,有一道月光投下的人影。
看轮廓—.是薛!
柳云綃:“!?!?!?”
一阵凉意从尾椎直衝百会穴。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看了一眼顾行知熟睡的面庞,她忽然有一种想哭的衝动。
却只能压抑一切声音,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
最后,推门而出。
“师父!”
“你怎么这么慢?”
“睡得有点熟—
“醒了就好!”
薛並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房门就关上了。
隨后,带著柳云綃,一路来到二楼的净室。
推开门。
他温声笑道:“进去吧!”
“是!”
柳云綃感觉自己要室息了,却只能硬著头皮进门。
净室內的石台上躺著一个人。
有些熟悉—·
“谷芊芊!”
柳云綃失声惊呼,整个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