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说的这个情况呢,我已经了解,过几天我去找徐航过来,说说,好吧。”
许年不禁微微皱眉,这是开始打太极拳了?
过几天?几天是多久?
嘉豪也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连忙又说了几句。
兴许是辅导员感受到挑战他威严的意味,用力皱著眉,声音也压得沉:
“凡事都需要交流,人家刚刚搬进你们宿舍,就要让人家搬走,那人家徐航会怎么想?大家都是一个专业的,你们应该彼此多多照顾……”
一行人忽然后悔来找辅导员,事情没搞定不说,还被站著教育了一顿。
嘉豪心底一万个不服气,这个时候知道说要多多交流了,那平时学生生病了找你请假,没有病歷证明你怎么连消息都不回。
辅导员一顿大道理输出,嘴巴都讲干了,把许年一行人赶了回去,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侧著身子和旁边工位的老师搭訕道:
“你看看现在的孩子,一个个都娇生惯养的,想我们那个时候啊……”
……
幸亏今天下午没课,许年回宿舍舒舒服服地补了个觉,盖上被子不知窗外春秋几何,待到自然睡醒,已经太阳落山了。
许年翻了个身,半睡半醒间忽然闻到一股臭味,像是汗味和酸味的超强融合。
睁开眼,猛然发现徐航的脸正懟在他面前。
许年被嚇得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连忙后退几下,被子在他身后被挤成一团。
“你有病啊?”
內心的千言万语,只匯聚成这一句亲切的问候。
徐航倒是满不在乎,吸溜了一下鼻子,小眼睛躲在混浊的镜片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盯著许年直勾勾问道:
“你是不是叫许年?”
“对。”许年依然惊魂未定。
“听说你国考行测卷裸考比我高。”
“没错,然后呢?”
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徐航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又毫无前兆地对许年进行查户口一般地提问:
“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家平时都是和什么人来往?”
……
一系列炮弹轰炸般地提问,让本就刚睡醒的许年更加茫然,他只感觉自己好像那个被审问的犯人。
嘉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抓著徐航衣领后面拽了一下,徐航往后打了个趔趄差点没站住,那张嚇人的脸终於远离了许年。
“走,去吃饭了。”嘉豪朝上铺的许年招呼了一声。
两人换好衣服,走出宿舍楼没多久,嘉豪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才提醒许年道:
“你小子真是一点警惕性没有啊,以后徐航那小子问你什么呢都別回答。”
“怎么了?”许年奇怪地问道。
“以后你岗位录用前会有个公示期,如果有人在这个时间举报你,你会被撤销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