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街道的夜色被纸灯笼染成琥珀色。青石板缝隙里浮著几片枯叶,被裹兽皮的行人踩碎时发出细碎声响。檐角垂落的铜风铃晃了晃,惊动趴在灯笼顶端的夜蛾,翅尖抖落的磷粉在月光里泛出幽蓝。
武器店门楣悬著的青铜獠牙相击作响。推门时松木门轴发出绵长吱呀,惊醒了蜷在柜檯后的老猫。十二排乌木架呈扇形展开,千本针在青瓷盘里堆成荆棘丛,玻璃柜中暗器泛著淬毒特有的靛紫色冷光。东南角的铁梨木架上,七柄太刀以出鞘三寸的姿態斜插,刀刃上凝著一点银霜。
三人踏进灯火通明的武器店。刀刃的寒光映在太一兴奋的脸上,卡卡西已从忍具包取出捲轴展开,泛黄的绢布上跃动著旗木流刀术的选刀要诀。
“刀脊要直如松。“卡卡西指尖划过陈列架,金属嗡鸣声中抽出一柄素装短刀。太一接过时手腕微沉,樺木刀柄压出的红痕尚未消退,此刻又添新痕。“超过三斤会影响挥刀轨跡。“银髮少年將刀横置掌心,刀尖与柄端恰好平衡在虎口位置,“重心在护手前三寸最佳。“
凯凑近盯著刃纹嘖嘖称奇,突然挥拳敲击刀身。清越的颤音在店內迴荡,“父亲说锻造时掺了玉钢的刀,声音像山泉流过石英。“卡卡西示意太一將查克拉注入刀刃,细密的风属性查克拉竟在刃口流转出青色光晕。这还是把参杂了少许查克拉金属的忍刀。
店主抱来三柄形制相近的刀,卡卡西依次平举试斩。当第三柄划破空气时,刀刃破风声突然变得绵密,“就是它!“太一惊喜地发现挥刀时肩肘自然下垂,刀锋轨跡与捲轴记载的斜切角度完美契合。月光透过窗欞洒在刀鐔的云纹上,卡卡西眼底闪过笑意——这把刀的重量分布,竟与父亲当年为他打造的第一把练习刀分毫不差。
“老板,这柄刀多少钱?”太一也不犹豫。
“诚惠,30000两。”店主满脸微笑的道。
“老板能优惠一点吗?”听到要30000两这么多,太一也不禁有些肉疼,毕竟他前不久还在为如何赚钱而费劲脑筋。
“客人,我们这都是明码標价,从不还价的。”老板也是一脸坚定,看样是吃定了太一。
“好吧。”闻言太一也不多说,说多了是对刀的不尊重。
……
三人走出店。太一满脸高兴,抚摸著刚到手的短刀。隨即把刀背在身后,以后就都要背著刀了,以此习惯在有刀情况下的各种姿態。
“卡卡西,凯,今天都去我家吃饭,我今天一早就买好了食材。”
“好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尝过太一的手艺。”凯感动的流泪。
“那我们要回去通知下家里了。”卡卡西也欣然同意。
“那你们去吧,我先回去做饭,等你们来后差不多也能好了。”
话毕,三人各自冲向家中。
……
家中,厨房。
太一繫著藏青色围裙在灶台前忙碌。铁锅里的味噌汤咕嘟作响,蒸笼溢出的白雾裹挟著鯛鱼烧的甜香,將狭小的厨房染成暖黄色。案板上整齐码放著醃渍入味的照烧鸡腿,这是他特意提前用蜂蜜与清酒调製的酱汁。
“最后一道菜...“太一擦著额角的汗珠將天妇罗装盘,金黄的虾尾从面衣中翘起,炸藕片透著琥珀色的油光。玄关適时传来敲门声,隔著门板都能听见凯元气十足的叫喊:“太一!我们来啦!“
拉开门就看见两道身影。卡卡西抱著胳膊倚在墙边,月光將他的银髮镀成霜色;凯正兴奋地嗅著空气里的香气,绿色紧身衣沾满训练后的尘土。“打扰了!“两人异口同声说著,脱鞋时卡卡西的短刀与刀架碰撞出清脆声响。
当餐盘摆满矮桌时,凯的眼睛瞪得滚圆。五层便当盒里码著饭糰与玉子烧,烤秋刀鱼焦脆的鱼皮上洒满山椒粉,就连味噌汤都漂浮著雕成枫叶状的胡萝卜。卡卡西面罩下的鼻尖微微翕动,常年吃父亲做的黑暗料理让他对眼前盛宴格外敏感。
“我要开动啦!“凯的筷子旋风般扫过桌面,夹起的天妇罗在空中划出弧线,“这个炸虾!面衣又脆又...烫烫烫!“被热油烫到的少年鼓著腮帮子哈气,却捨不得吐出来。卡卡西慢条斯理地舀起豆腐,汤汁入口的剎那瞳孔骤缩——海带与鰹鱼熬製的高汤,竟比三色丸子店的招牌汤品更鲜美。
太一笑著给两人添麦茶,氤氳的热气模糊了墙上的忍者掛画。当卡卡西第三次夹起照烧鸡腿时,常年戴面罩的脸忽然僵住。凯嘴里塞满饭糰含糊不清地提醒:“餵卡卡西,没人跟你抢啦!“
银髮少年耳尖泛红,手指悬在面罩边缘迟疑片刻。隨著黑色布料滑落,月光恰好照亮他沾著酱汁的嘴角,太一和凯同时愣住——谁都没想到这个冷麵天才吃饭时会像小动物般鼓起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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