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们?”太一的目光落在琳捲起的裤腿上,三道爪痕从膝盖蜿蜒到脚踝,血珠正从翻卷的皮肉间渗出来。带土抓著头髮蹲在墙角,护目镜歪斜地掛在脖子上:“都怪我非要去追那只松鼠......”
卡卡西突然伸手按住带土的脑袋,面罩下的声音闷闷的:“是我的错,没注意树丛里的动静。”琳苍白的脸上挤出笑容,伸手去够桌上的纱布:“只是看起来嚇人,其实......嘶......”她倒抽冷气的声音让两个男孩同时僵住。
“都別动。”太一扯过推车上的橡胶手套,金属器械碰撞的声响让三人下意识挺直腰板。他单膝跪地检查伤口时,带土注意到对方胸前的实习胸牌在反光。
“你这傢伙居然在医院上班?”带土的惊呼差点震翻酒精瓶。卡卡西的目光扫过太一熟练剪开纱布的手指,突然开口:“伤口里有砂砾。”
阳光从磨砂玻璃透进来,在处置床上洒下斑驳的光点。太一捏著镊子夹起球:“琳,可能会有点疼。”酒精接触伤口的瞬间,琳抓紧了床单,带土立刻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咬我也行!”
“笨蛋,这样会妨碍治疗。”卡卡西按住带土的肩膀,目光却死死盯著太一的手。浸透碘伏的球在伤口周围画著同心圆,少年医生的手腕稳得像在结印。
“是山猫类的忍兽?”太一转动琳的小腿,三道爪痕在阳光下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卡卡西点头:“爪子带毒?”
“只是普通发炎。”太一从推车底层抽出淡绿色药膏,“野乃宇姐教过我辨別两百种兽毒。”药膏接触皮肤的凉意让琳放鬆下来,带土鼻尖几乎要贴上太一操作的手:“你这手法比医疗班还专业啊!”
推车滑轮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藤田主任抱著病历本出现在门口:“太一,三號床需要......”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扫过三个忍者学校制服的孩子,“处理完来领新的缝合线。”
门关上的瞬间,带土猛地跳起来:“刚才那是外伤科主任吧?我叔叔说她训哭过中忍!”卡卡西的瞳孔微微放大——医疗班长的认可远比考试分数更有分量。
“开始治疗了。”太一双手亮起莹绿色查克拉,琳伤口渗出的血珠突然悬浮在空中。带土张大嘴巴看著翻卷的皮肉像被无形的手抚平,卡卡西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查克拉光芒渐弱时,琳试探性地屈伸膝盖:“完全不疼了!”她跳下床的瞬间,带土的红眼眶终於憋不住泪水:“太好了......”
“每天要换两次药。”太一撕开独立包装的敷料,“三天內不能剧烈运动。”他低头写医嘱时,卡卡西突然开口:“你什么时候学的掌仙术?”
“放假没多久吧。”太一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水果分给眾人,“有个暗部大叔被起爆符烧伤,藤田主任让我试著重接神经。”带土捏著纸的手在发抖,琳注意到太一右手食指残留的烫伤疤痕。
窗外传来午休铃声,消毒水的气味里混进饭糰香气。太一边收拾器械边问:“要尝尝医院食堂的味噌汤吗?”带土刚要点头,肚子先发出响亮的咕嚕声。
四人挤在员工休息室的长凳上时,阳光正照在太一胸前的实习徽章上。卡卡西盯著便当盒里的梅干:“医疗班允许学生实习?”
“是纲手大人推荐的。”太一掰开一次性筷子,“火影大人特批的。”带土被饭糰噎住,琳连忙递过麦茶。玻璃杯上的雾气里,太一讲述著凌晨四点跟著急救班出诊的经歷。
“上周有个老婆婆哮喘发作,我背著氧气瓶跑过七条街。”太一指著自己发青的膝盖,“比体术特训还累。”琳突然伸手戳他胳膊:“这里还有碘伏没擦乾净。”
卡卡西默默把便当里的炸虾夹给太一,这是他在父亲便当里学到的致谢方式。带土翻遍所有口袋,最后掏出珍藏的忍者卡片:“这个送你!是初代火影的稀有卡!”
午后的蝉鸣透过纱窗传来时,藤田主任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三个孩子手忙脚乱地收拾饭盒,琳把最后一块醃萝卜塞进太一嘴里。带土扒著门框回头喊:“下周去后山特训一定要来啊!”
阳光斜照在空荡的处置室里,太一弯腰捡起带土掉落的护目镜。消毒柜的指示灯由红转绿,金属盘里的器械闪著冷光。突然想起第一次给野乃宇帮忙包扎时的笨手笨脚。
窗外的云影掠过医院外墙,太一对著玻璃窗调整歪掉的实习胸牌。风吹起他白大褂的下摆,露出別在腰后的短刀。
自从上次间谍事件发现刀术的短板,太一这段时间即使是在医院,只要有空也会找地方抽刀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