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嘴角抽搐起来,感觉心头被扎了一刀。
而庄渊也反应过来,连忙訕笑道:“二师兄,你別介意,其实韩国还是不错的,比如……呃,美女。”
卫庄深吸一口气,说道:“无妨,你直说就是。”
“还是別了吧……”
“下次下山,我帮你带两坛酒。”
“三坛!”
“可以。”
“成交!”庄渊眼睛都笑眯起来了,“韩国嘛,如今不过风中残烛,俎上鱼肉罢了。”
“其地处天下腹心,北接赵国,东临魏国,南靠楚国,西毗秦国;处在四战之地,按道理来说,应该厉兵秣马,守卫国土,发展壮大。”
“但可惜,当年冯亭献地引发长平血战,赵国损失四十多万將士,导致元气大伤,同时韩国也丧失了北边的屏障,如今韩境如同一条长虫,首尾难以相顾,几乎可以说暴露在秦国铁蹄之下。”
“本来韩国也有机会,申不害变法强韩,但可惜王以权术驭臣下,不以法治安天下,国內贵族朋党横行,爭权夺利,朝堂跟闹市一般,还玩什么『疲秦之策』,现在郑国修渠,使秦国农业水利大兴。发展才是硬道理,韩国不懂。”
“如今韩国已无法抵御秦国,將无战意,士无死心,虽然有劲弩利剑,但却丧失斗志,一战即溃,遇秦则降,空有矿山精铁,但其铁不铸兵甲,反而铸成了富贵之家的钟鼎!”
“陘城之战损兵十万,华阳之役又折五万,呵~举国上下,不知奋发图强,反而君臣昏聵,国境之內,民不聊生,韩国之弱怪不得別人,纯粹自作自受,菜还骚操作一大堆,我看离亡……”
庄渊想起什么,立马止住话头,话锋一转:“其实韩国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操作的好,还是大有可为的。”
卫庄面色阴沉,双手抱在胸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庄渊都怀疑下一秒卫庄会不会拔剑来砍他,所幸没有,卫庄只是冷哼了一下,然后就没再说啥了。
其实韩国的情况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是因为庄渊,而是想到韩国某些人罢了。
庄渊见卫庄没有砍自己,鬆了口气,赶紧灌了一口酒压压惊。
“小渊,那秦国……”盖聂正要开口。
庄渊却连忙打断:“停!大师兄,秦国我就不说了,很好,非常好,你去没问题的!”
盖聂却皱眉道:“秦国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倒也不是。”
“那……”
“大师兄,放过我吧,天黑了,我累了。”庄渊垂头丧气道。
盖聂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下次,给你带四坛酒。”
“成交!”庄渊立马精神抖擞。
倒也不是他多爱喝酒,而是这个时代没有其它饮料,酒算是唯一喝起来方便还有些滋味的了。
卫庄瞥了一下盖聂,在夜色中翻了个无人注意到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