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都大梁,公子府前。
庄渊提溜著两壶酒,一袋新鲜的梅子,正站在府门前跟司閽纠缠。
“公子,我家主君身体有恙,真的不再见客了。”
“哎呀,你先进去通报嘛,说不定你家主君不见別人就见我呢?”
“我家主君说了,谁也不见,请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见这位留著短须的司閽死活不给自己通报,庄渊眼珠子一转,先是警惕的左右扫了一眼街道,然后凑到司閽面前,低声细语道:“实不相瞒,我乃是奉平原君夫人之命前来见君侯的,夫人听闻君侯身体有恙,心中掛念,因此特派我来看望。”
司閽一听,有些不信:“平原君夫人?公子莫要说笑,我家主君与平原君夫人常有通信,小的怎么不知道,平原君夫人派人来?”
“废话!”庄渊做出怒意,“夫人既然没有送信,而是派人来,肯定是有事,你一个小小司閽,难道还想探听?”
司閽闻言顿时有些慌,但还是不敢隨意去通报。
庄渊进而说道:“我知道你一个司閽拿不定主意,你只需要去通报,见不见我是君侯的事,责任不在你,但如果你不通报耽误了大事,你猜到时候是谁的责任?是君侯,还是你?”
司閽一想,確实如此。
不管眼前之人是不是平原君夫人派来的,他只要通报了,即便最后发现是个骗子,最多不过被训斥一顿,但如果此人身上真有什么大事……
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
对方架子姿態拿这么高,他一个司閽可估不准,通报一声也无妨。
“那公子请在此处稍等,且容我去通稟一声。”
“快去快去!”
其实这个时代,去別人家拜访,正常都是要先写帖子的。
像庄渊这种没事先写拜帖,直接衝到別人家门口的,说实话非常的失礼,哪怕被人打出去都没地说理。
好在他身上穿著不一般,司閽也是有眼力的,因此才没直接赶人。
当然了,这也许也跟信陵君礼贤下士有关,他府邸的司閽不至於像其它地方,动不动就打断人的腿。
而且打断腿都是轻的,就算把人打死了都不犯法,因为这是贵族的权力。
当然,庄渊是不怕啦,他甚至毫不介意在府邸前的台阶上坐下,打开其中一坛酒,自己就先喝了起来。
约莫等了一会儿,司閽再次从府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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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我们家主君有请。”
“嗯,谢了。”
庄渊起身,盖上罈子,隨著司閽就这么大步进入了公子府中。
信陵君的府邸,自然是辉煌大气,迴廊飞檐,屋舍列布,偶尔还能看到侍女捧著漆盘果酒,下人抬著装有简牘的木匣,还有武士挎剑在庭中巡视。
这样的景象,不知多少人羡慕。
当然,庄渊很自然,甚至毫不在意,因为他家里也这样,从小看到大,早就免疫习惯了。
对於贵族的富有,寻常人可能难以想像,但庄渊可是一清二楚。
司閽虽然在前面引路,但两人的身位是错开的,因此余光能够观察到客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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