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这些时日游荡在仙古遗蹟中从遗蹟中搜刮出来，乃是仙古真仙所酿遗留至今。

“倒是个妙人，真不知轮迴那闷葫芦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银髮中年人接过酒罈打开酒封，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瀰漫在整片星空中，“哈哈哈，来！酌饮此杯酒，与君狂且歌。”

......

“仙古吶、仙古——”

酒液入喉，已醺三分，顾渊没有用法力压制醉意，难掩的悲伤涌上心头，双目泛红，鼻子发酸，双颊流著泪痕，踉蹌跌倒，依靠在祭坛，口中低喃著。

他已经醉了。

银髮仙王看著眼前这个尽显脆弱的年轻人，没有打扰，任由他慟哭、发泄，他目视著棺槨中的年轻人，目光中有哀伤、怀念和不舍。

“呵呵、哈哈......，仙古啊，你们在哪...，父亲、母亲、老师、凰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只剩下我自己...”

顾渊咽哽著低笑著，笑声苍凉，似笑似泣，无比伤感，目光中透露著悲伤，仿佛看到了故人故景。

他和他们把酒共欢，问道於天，携手前行，可是画面一转，便是烽火连天，血洒疆场，一个又一个故人在挣扎，最后殞落在敌人手中逝去，只剩下他一个人茫然征战，直至在怒火中陷入黑暗。

万古后，再次甦醒，可是仙古已经覆灭，岁月埋下了那一大世，所熟悉的世界不復存在，生活的故土早已焦黑，亲人、好友、师长、挚爱都被已经葬在岁月中，只剩下自己如一个幽灵。

......

顾渊醉了，沉沉地昏睡，不知过了多久，残留著一丝悲伤的眸子缓缓睁开，清醒过来。

祭坛上，银髮中年人背对著他站在棺槨前。

“前辈，让您见笑了。”顾渊有些尷尬，自己的醉態在脑海中歷歷在目。

实在是丟大脸了！

银髮中年人转过身，露出温和的笑意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同时告诫道：“逝者已逝，往日不可追，莫要过於执著，免得生出心魔。”

“前辈教诲，铭记於心。”顾渊拱手道。

银髮中年人探出手往星空中一抓，几道流光被摄入他的手中。

“我真身早已殞灭，不復存在，仙王器也在那一战彻底崩碎，如今也就剩下这点东西。”银髮中年人將流光递给顾渊，继续道，“除了我的经文外，就剩下几滴精血和这株万物母源根，本来是我为了他准备的。”

银髮仙王眼睛望著水晶棺槨中生机断绝的年轻人，目光悲慟不甘，自顾自地说道：“原本外面那一株世界树幼苗也是打算留给他合道之用，不过你来晚了，前些时日有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来过带走了，剩下这点东西便都赠予你。”

顾渊的目光从水晶棺槨內与银髮中年人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轻人上离开，道：“多谢仙王。”

银髮仙王点头收了这一礼，道：“最后帮我一件事，將我的孩子葬入万物土中。”

“好。”

“好了，仙古遗蹟方才裂开，你正好离去。”银髮中年人道。

顾渊目光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一醉就是好几年，最后他带著棺槨离开了，银髮仙王最后一缕烙印化作光雨消散。

他离开仙家洞府，瞳孔中绽放大道符文，目光穿透仙道法则和界壁望向外界。

战斗很激烈，仙殿至尊和掌控无终之钟、轮迴盘的两个至尊正在围攻祖祭灵，不灭生灵等人也正在被一群教主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