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规模仅有教皇殿三分之一的建筑,却是武魂殿真正的权力核心。
“大供奉,如此利用教皇,是否...有失妥当?”
金鱷斗罗魁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矗立,他身披的黄金鎧甲在阳光下闪烁著刺目的光芒。
这位武魂殿二供奉浓眉紧锁,粗獷的面容上写满疑虑。
千道流银白色的长髮在风中轻扬,这位看似中年的绝世斗罗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
深邃的目光追隨著山下那个渺小的传令兵,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二哥,拋开是非对错不谈,她终究是雪儿的生母。血脉相连的羈绊,终会化解她心中的芥蒂。”
金鱷斗罗重重地嘆了口气,鎧甲隨著他的呼吸发出沉闷的声响:“造孽啊...你那个儿子。”
作为武魂殿最年长的供奉,他早已从蛛丝马跡中拼凑出那段不堪的往事——
千仞雪的存在、比比东的冷漠、千道流將教皇之位传给外姓人的决定,无不昭示著那个黑暗的真相。
千道流的目光微微黯淡:“寻疾已经死了,何必再提。只是苦了小雪...”
“小雪可怜,你这个做爷爷的也好不到哪去!”
金鱷斗罗双臂抱胸,语气中带著明显的责备,“让一个姑娘家去天斗城假扮皇子,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千道流听出了老友话中的埋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个计划確实是千仞雪主动提出的,他並非没有劝阻,只是...
“大供奉,不如这次我也跟去,正好会会那个极武斗罗。”金鱷斗罗突然提议,眼中闪过一丝战意。
“不可!”
千道流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周身魂力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滯,“那人行事诡譎难测,现在的武魂殿不宜与他交恶。”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云层,“等小雪归来继承神位之时,一切自会见分晓...”
金鱷斗罗无奈摇头。
多年前进攻昊天宗一役,千道流与程煜的那场不为人知的交锋,所有供奉都心知肚明。
虽然具体细节无人知晓,但从大供奉这些年的態度来看,结果恐怕不尽如人意——当然,这还是他基於蛛丝马跡的猜测。
鬼豹斗罗踏著閒適的步伐向教皇殿行去,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都暗含玄机。
他的身影在长廊间忽隱忽现,所过之处只余下一串模糊的残影,速度之快令魂圣实力的护卫咋舌。
“不知冕下突然召见,所为何事...”
他表面从容,但指尖微微的颤动还是暴露了他內心的谨慎。
作为武魂殿最擅长隱匿与追踪的封號斗罗,鬼豹斗罗本能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教皇殿那沉重的殿门无声开启,扑面而来的威压让他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殿內,比比东端坐在教皇宝座之上,九曲紫金冠下的眼眸如同深潭般不可测。
“参见教皇冕下!”
鬼豹斗罗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礼,低垂的眼帘恰到好处地掩饰了他眼中的探究。
“免礼。”
比比东的声音清冷如霜,却又带著不容抗拒的威严。
鬼豹斗罗缓缓起身,保持著恰到好处的恭敬距离。
“鬼豹斗罗,本座有一项任务要託付於你。”
以鬼豹斗罗93级的修为判断,上方那位年轻的教皇恐怕已经达到了95级的恐怖境界
“愿为冕下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