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空间內，一只只数据虫钻进了代码中，吞噬著辉夜姬的底层代码后，又將自身擬態成原来的代码，安静蛰伏。

李昂並没有去碰辉夜姬的人格代码，因此辉夜姬的主体意识仍然保留，所有功能被数据虫替换后也並未发生改变，甚至辉夜姬的系统协议上还明明白白写著由“源氏重工持有”，但辉夜姬和李昂都明白，如果李昂愿意，那么辉夜姬的系统会认定李昂就是“源氏重工”！

嗯，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ntr？

李昂在观摩学习了辉夜姬的底层代码之后，便顺著网线离开了辉夜姬的机房，隱匿身形，打开一道空间门，出现在东京湾附近的一处沙滩上。

时值深夜，整个东京湾一片寂静，只有附近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波浪的起伏中吱呀作响，以及浪翻涌时那哗啦啦的响声。

李昂眺望著东京湾的远处，双手插在口袋里，左脚不停地翻动脚下的沙地，眸光平静，似乎正在等待著什么。

很快，东京湾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丝异样。

一道波浪破开海面，一只只数据虫托著一具浑身涨大，形如小巨人一般，浑身著噁心脓水的尸体从海面中浮现，缓缓在沙滩上搁浅。

李昂后退两步，表情嫌恶：“该死，都出现巨人观了。”

既然出现了巨人观，那他肯定是不愿意靠近了，只能在远处操控著数据虫解析这具尸体的状况。

一只只数据虫化作砂石，將尸体翻转过来，使其正面朝上。

李昂用数学建模虚擬出一把手电，照向尸体。

“果然，被毁容了。”李昂看著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低声自语。

如果是警察来了，或许无法弄清楚死者的身份，但李昂却是清楚，死者正是蛇岐八家的现任大家长——橘政宗。

或者说，上一位橘政宗。

李昂对於这位“影武者”的死亡原因感到好奇，再怎么说也是橘政宗的替身，赫尔佐格的手下，怎么会这样不明不白地暴毙？

要知道，李昂当初为了不让数据虫露出马脚，並没有寄生吞噬橘政宗替身的灵魂，也就是说，按照常理，这位“橘政宗”將会完全按照自己的身份行事，不会出现任何异常。

但他死了，灵魂消失，数据虫想要寄生查询记忆也无法做到。

故而李昂特意让数据虫將“橘政宗”的尸体拖来，想从尸体上找出点线索。

在数据虫解析尸体的同时，李昂掏出手机，用附近的一个公共电话拨通了日本警方的电话號码。

“喂喂，你好，我要报警。”

“东京湾这边的沙滩上出现一具尸体，请你们儘快过来看看。”

掛断电话，李昂顺带著瞧了瞧数据虫反馈过来的信息。

杀死“橘政宗”的人很谨慎，除了摧毁面部，指纹信息也全部被抹除，“橘政宗”身上本应存在的纹身也全部被洗掉，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蛇岐八家的常规制服，但这除了可以证明死者与蛇岐八家有关之外，说明不了任何事情。

死者的死因是一种发作十分迅猛的毒药，应该来自於赫尔佐格，这种毒药能够快速破坏人体神经结构，理论上服用12秒左右就无力回天。

“所以是赫尔佐格杀死了他？”李昂有点不解。

影武者是赫尔佐格培养的，而且已经被彻底催眠，认为自己就是橘政宗，赫尔佐格为什么要杀死他？

总不能是他这个小小的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导致原剧情发生崩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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