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对你三弟是不是也这样?”
顾廷燁沉思了好一会:“母亲对三弟不一样。她经常劝三弟像我一样读书、习武,奈何三弟不听,光学我吃喝玩乐那些不好的习惯。我现在怀疑母亲是不是真的对我好。”
王伟乐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便打算挑明:“仲怀,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在娶你生母之前休了你大哥哥的生母。”
“对呀,所以大哥哥才那么恨我。”
“而你现在的母亲,是你大哥哥生母的嫡亲妹妹。你大哥哥恨你,难道你现在的母亲就不会恨你吗?
在我看来,她对你的好,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她是圣人,可以放下一切仇恨,用心抚养害死姐姐之人的儿子。二,她想把你养成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无用之人,以此来报復你的生母。”
顾廷燁想到一直敬重的母亲,竟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而是想要养废自己,表情显得十分痛苦:“如此说来,我竟然受骗了这么多年。”
“你父亲之前对你的態度改观,颇有將你视为继承人来看待,但之后不久,你父亲就突然故去。”
“你是说我父亲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只是存在这种可能,没有证据,不可妄下定论。”
“之前我也觉得奇怪,我父亲的年纪不算大,还是习武之人,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年轻便没了。我母亲跟我说父亲是身患旧疾,我不知道父亲的身体情况如何,只能相信她说的话。”
王伟乐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又有人来了,只能就此作罢。在宴席上,顾廷燁由於心情不好,频频跟人敬酒。
突然常嬤嬤慌慌张张地找了过来:“哥儿!”
“常嬤嬤,有什么事吗?”
“曼娘摔倒了,大出血,哥儿快跟我回去吧。”
顾廷燁一下懵了,常嬤嬤见状拉著他就往外走,王伟乐把贺弘文也给叫上,跟著她们直奔寧远侯府。
“仲怀,弘文是太医院的医官,擅长为妇人看病。”
“麻烦了。”
经过一番抢救后,朱曼娘的命保住了,但腹中胎儿已经流產。
“顾大人,我已经尽力了。”
“命保住就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不好意思,还有一个坏消息要跟你说,顾夫人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顾廷燁一个踉蹌,常嬤嬤连忙扶住他:“哥儿不要著急,曼娘已经生下一儿一女,不能再生就不能再生,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一大家子都指望著你呢。”
顾廷燁点点头,然后衝进房间安慰起朱曼娘。
“二郎,我对不起你。”
“不关你的事,你已经为我生下...”
“二郎,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我。我是没事,但我们的孩子却没了,二郎你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呀!”
顾廷燁下意识地想到小秦氏,隨即脸色一沉:“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顾廷燁出来后央求王伟乐帮忙调查。
“仲怀,你家是侯府,想要派人过来调查,需要走程序,麻烦你去一趟衙门,写好状纸后,跟府丞说让他派衙门经验最丰富的捕头前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