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林星灿哪怕走出了对於沙滩的恐惧，和亲生母亲的关係没有以前那么僵了，他的性格、

他的行事作风，都不是一时半会就会改变的。申有娜也是这样。

她就是那种对谁都很好，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伤害別人的性格。

申有娜既希望用自己的温度去捂热那个看起来高冷但实际上又容易害羞的林星灿，想要和他腻歪在一起分享自己看到焰火时的惊喜与激动。

却又不愿意冷落了那些默默支持著她走到现在的那些粉丝们。

可是·生活中有那么多既要又要吗？有的时候，申有娜似乎没法不做一些取捨。

但就像是硬幣被拋出去的一刻，难以做出的选择才会在心里称出它应有的重量。

直到这一刻，申有娜这才確信，林星灿的重量比那些粉丝大。

她懊悔自己当时做出的这个决定，但选择已经做了，至少今晚，那枚硬幣已经拋出去了，申有娜已经没法改变结果了。

先把工作好好完成，再想著怎么去弥补自己和林星灿心里的那份遗憾。

“呀，不要在粉丝们面前做这种表情。”

经纪人此时也注意到申有娜明显带著几分纠结与失落的神情，於是她关掉了收音的麦克风，凑上前附在了申有娜的耳边说道：

“大家也都是熬著夜在陪你呢，你这样做不合適。”

申有娜衝著经纪人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在朝著直播镜头拍摄不到的方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她自以为调整好了情绪。

直播间里的弹幕，以极快的速度在刷新著，眼睛里的那抹湿热也模糊了她的眼睛。

经纪人注意到申有娜可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於是她隨便找了个话题说到：

“说一说二十岁的感想吧？有什么想对粉丝、对自己说的？”

二十岁的生日感想吗？

申有娜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抽出纸巾擦拭著眼角，再看向摄像头时，眼神里闪过一抹坚定与决心。

如果生活真的要做什么取捨的话，林星灿的重要程度绝对不可以排在別的事情后面，更不用提將他舍掉。

直播结束之后，她要第一时间去找林星灿。

“二十岁的感想就是，虽然文字也很美丽，但—爱意一定需要当面说出来。”

“爱意一定要当面说出来。”

柳智敏默默地看著手机屏幕里的直播间，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机。

她这幅airpods容易漏音，要是让林星灿发现她在悄悄看申有娜的生日直播就不好了。

柳智敏侧过眸子，打量起一旁的林星灿。

林星灿低头默默看著聊天室里那已读不回的消息，接著將熄灭了手机的屏幕，抬头看向了红绿灯，重新鬆开剎车。

“当面说出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柳智敏微微皱起眉毛，咳嗽了一声，引起了林星灿的注意。

“林星灿，那个——“”

“我喜欢你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