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拎著个大铁勺从后厨走出来,一脸横肉,长的跟卖西瓜的似的。
“没有没有,我开个玩笑,我最爱吃圆鸡蛋了。”
张涛转而低头吃起麵条,觉得口中有些苦涩。
“我怎么流泪了?”他纳闷道。
……
珊瑚礁沿岸,海浪起伏不定。
海面上一艘吃水十几万吨、长近400米的货柜货船缓缓开进了深水港。上面满载的货物,足够整座珊瑚城数个月的用度。
陈炤收回目光,继续关注毫无变化的鱼漂。
或许是洪虎坏事做尽,心臟作为人体中枢,最能反应其身前的精气神。
一股子煞气縈绕表面,导致鱼饵刚入水就嚇跑了周边的海生物。
日上三竿时,鱼漂未动。
日正中天时,鱼漂还未动。
“神仙难钓午时鱼,我是不是该晚点过来?”
天空中一大片云遮住了太阳,阴了下来,隱隱又有降雨的兆头。
陈炤坐在礁石上百无聊赖,偶尔发呆久了会走神一会。
保罗躲进了礁石区的一处水洼里,比它的主人愜意多了。
但相比於城內帮派火併、你来我往的热闹,一人独钓虽然寂寞,却有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怡然自得。
发著呆呢,陈炤听见了有人喊他。
转头一看,是一身运动装打扮的骆鈺提著餐盒,一边挥著手,一边踩著高低不平的石头朝他靠近。
“陈炤!”
“你怎么来了?”
陈炤接过骆鈺手中的餐盒,打开一看,一大份白的米饭,下面还有两荤一素和一份鱼汤。
菜和汤倒无所谓,装了红烧肉、清蒸鱈鱼、炒土豆丝和紫菜汤,也就那红烧肉不算常见。
肉是来自於珊瑚城的海上平台浮岛农场,普通岛民一两月能偶尔吃上一顿。
但那让人食指大动的米饭就不同了,陈炤昨天打听完,知道珊瑚城奇蹟般搞出了近万亩浮岛种植水稻,可產量不算高,价格极其感人。
“断头饭啊?吃完就要死的那种?”
陈炤看向骆鈺,怎么没看出来这娘们这么败家。
“会不会说话啊你。”
骆鈺给了他一拳。
“这大米饭我吃的很惶恐,你说明白嘍。”
“邹经理中午送来了两斤米。”
“哪个邹经理?”
“给我们发居住证的短头髮的那个女的。”
骆鈺给菜饭一一摆好在还算平整的一块石头上,顺带解释道,“据说我们的那个藤壶让人家秦立武经理得了不少好处,这才送来了米和菜,不然让我来?你也就配吃糠咽菜。”
“什么话!说的什么话!”
陈炤一边感嘆要重振家风,一边拍著大腿嘆道,“亏了,要价低了。”
“得了吧你,至少遇上的两个工作人员都算有良心,能补贴点东西,吃完这顿,后面该吃土豆还是土豆。”
“道理我都懂……”
两人捧起饭碗在海边就餐。
吃到一半,陈炤忽然一震立直了身子,他对骆鈺道:“我记得你给包里还装了不少桃子,那东西说不准也是好货!”
想到这,他火急火燎收了鱼竿。
“你不钓鱼了啊?”
“不钓了,这会根本不上鱼,晚点再过来。”
“你想一出是一出。”
听到陈炤这样说,骆鈺无语一嘆,给东西收拾好了跟男人一起离开了岸边。
“狗东西,你睡得倒挺舒服,起来!”
路过水洼时,陈炤一巴掌给保罗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