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了產科的护士来照料孩子。
可那小傢伙还是哭个不停。
“让我来试试。”
他伸手接过孩子,看架势还算熟练。
去年他的表姐生孩子,抱过几回。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哭累了,还是感觉到妈妈安全了。
一到他怀中,哼几声就靠著他肩膀睡著了。
这时,急诊室的门猛地开了:“江瑶的家属在不在?”
贺云縝往前迈了一步:“我就是。”
医生瞅了瞅他怀里抱著的孩子,说:“你老婆已经脱离危险了,但现在还在昏迷,过会儿会转移到普通病房,你到时候上去等著就行了。”
贺云縝没纠正医生把他和江瑶的关係说成夫妻。
毕竟他眼下关心的是江瑶能平平安安。
到了病房。
照顾江瑶的医生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女士。
她翻看著手里的报告跟他说:“你爱人的情况不乐观,脑部受到重击,很多检查指標不合格,而且她心臟也有点问题。这问题得特別重视,要是不马上好转可能会危及生命,还有,她不能喝酒了。”
贺云縝皱眉。
他见到江瑶时,她浑身湿透都是酒味,可想而知那些人给她灌了不少酒。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打量贺云縝,突然问:“你对她动手了?”
贺云縝:“……”
医生一脸鄙夷地继续说:“她刚生產完,本来身体就虚弱,现在又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你有没有良心啊?”
“看你也不小了,外表看著挺成熟的,有个年轻漂亮的老婆,给你生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儿子,居然还不知足?就算没有男人该有的责任感!做人也该有点底线吧!”
“这姑娘也是,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
贺云縝从没受过这样的责骂,“底线”这词確实戳中了他的痛点,但被贴上“渣男”的標籤,他也著实觉得冤枉。
医生说完,郑重其事地叮嘱:“你得好好照顾你老婆和孩子。等她醒了记得告诉我。”
门外敲了三声,没等贺云縝回应,门就被推开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一步步接近贺云縝。
那女人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拎著个袋子,递给了贺云縝:“我在家里隨便拿了套,她能穿上。”
这位叫陈今的女子,是贺云縝生活中的女性助手。
外貌美艷动人,看似只是个瓶。
其实文武双全。
十个莫詡加一块儿也比不上她。
如果说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有点好色。
特別是喜欢那种年轻英俊、带点稚气的男生,尤其偏爱运动型的。
贺云縝接过袋子,隨手放在椅子上,问道:“警方那边怎么样了?”
“人还在局里扣著,那些家人都派了人去调解,媒体知道了,全都涌过去,把那路都堵上了。”
贺云縝淡淡说:“是我告诉他们的。”
陈今有些惊讶。
毕竟贺云縝最烦的就是麻烦事。
贺云縝儘管对媒体没什么好感,但不意味著他不懂得利用媒体来实现自己的目標。
他举报了那些人聚眾干坏事,不过由於证据不足,最后可能並不会有实质性的法律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