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骋赶著回公司忙,没多停留。
江瑶跟他走到门外,高骋转过身看她说:“江小姐別送了,贺总让您这段日子在家好好歇息。”
江瑶把手里的手机递上前,屏幕上是早就打好的字:“他人呢?”
高骋停了停,回覆:“贺总的私事我不知道。”
江瑶訕訕地收起手机。
其实不必问,她心中明了。
下午,江瑶刚躺到孩子边上准备打个小盹,贺云縝的简讯就来了。
【体检结果怎样?】
江瑶简短地回:【没大问题。】
没等贺云縝回信息,江瑶又接著发了一条:【你没提过你有婚约。】
隔了几秒钟,贺云縝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你很介意?】
【你打算怎么办?趁早收手,离我远点,然后求贺远瀟放你生路?】
这也是江瑶回来后,一直没敢去找贺云縝对质的原因。
因为她没別的选择。
情人並不比第三者高尚多少,从开始她不该计较这些。
道德和自尊她早拋到脑后了,背了那么久的骂名,也没什么的。
“给小猫起个名吧。”几分钟后,贺云縝发来消息。
仿佛之前的对话不曾发生过一样。
江瑶调整了情绪。
【饼乾?】
毕竟他的狗叫曲奇。
贺云縝:【你喜欢“呼呼”,叫呼呼好了。】
江瑶身体一僵,回忆起多年前在节目上的採访。
当时节目组问每个人,如果养宠物会取什么名。
她回答:“呼呼。”
採访的人打趣她:“为什么呀?因为你爱睡觉?”
她笑得天真烂漫:“因为呼呼是风声嘛,我特別喜欢风。”
这些记忆,她都快忘乾净了。
聊天在两人的沉默中告一段落,贺云縝没说要去哪儿,江瑶也没追问。
几天后。
贺云縝仿佛人间蒸发了,既不打电话也不发信息。
江瑶只是隱隱约约从张妈那里得知,他陪著外婆到外地休养去了,江瑶也没再多问详情。
有些事情,追根究底不过是给自己添堵罢了。
张妈是个心直口快、没什么心机的阿姨。
江瑶和她相处得很是自在。
在张妈的悉心照料下,江瑶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至少自我感觉比先前精神多了。
“哎哟!阿縝回来啦!”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的张妈突然喊道。
大概担心江瑶没听见,她又匆匆跑进屋,对著江瑶重复道:“少爷回来啦!”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面,又或许是被张妈的情绪所感染。
江瑶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激动。
曲奇一看到贺云縝的车驶入院子,立刻从屋里冲了出去。
而呼呼则淡定地躺著,瞥了一眼之后,继续悠閒地舔著爪子。
江瑶抱著小璨站在门口,远远望著贺云縝从车里走出。
那一瞬间,还真有种他忙完了正事,抽空来探望她这个“外室”和孩子的错觉,身上这套佣人服成了她唯一的心理慰藉。
当贺云縝走近时,她恭敬地低下了头,只差没开口说声“少爷好”了。
贺云縝在她面前停下,江瑶过了两秒才抬起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