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看著眼前这些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街坊,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今日能捧你,明日就能踩你,全看你是否有利用价值。
他如今成了锦衣卫,在他们眼中便是“官老爷”,自然要巴结一番。
陈泰声音平淡,甚至很冷漠,“诸位,家中简陋,就不留各位了,都请回吧。”
那些街坊一听,脸上笑容微微一僵,却也不敢多言。
他们本就是来凑个热闹,探探虚实,如今见陈泰这般不冷不热的態度,也摸不准他的脾性,只得訕訕地放下手中薄礼,又说了几句恭维话,便识趣地告辞了。
小院重归寂静。
李氏看著那些堆在桌上的鸡蛋粗布,又看看儿子,嘴唇动了动,终究化作一声嘆息:“啊泰,这……”
“娘,这些东西,该退的就都退了吧。”陈泰打断她的话,“他们这些人什么德行你应该知道,以后少接触。”
就在这时,院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著锦衣卫服饰的校尉探头进来,见到陈泰,立刻躬身道:“陈小旗,指挥所那边传来消息,东城『锦绣布庄』出了些问题,陆小旗让您即刻过去会合,一同查探。”
陈泰有些诧异:“锦绣布庄?”
“正是。”
“知道了。”陈泰点头,转向李氏,“娘,孩儿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您在家好生歇息,莫要多想。”
李氏满眼忧虑,却也知道锦衣卫的差事耽搁不得,只能连连点头:“你……你万事小心。”
陈泰应了一声,整了整身上的飞鱼服,腰间的绣春刀轻轻一摆,便大步流星地跟著那校尉离开了丰云街。
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稀少。
陈泰与那校尉快步穿行,很快便到了东城街口,陆生正带著七八名锦衣卫等在那里,见到陈泰,陆生迎了上来,神色有些古怪:“陈老弟,你来了。”
“陆兄,这锦绣布庄,犯了什么事?”陈泰直接问道。
陆生乾咳一声,压低了声音:“这锦绣布庄……是陈府的產业,由陈家旁支子弟陈永寧在打理。”
陈泰闻言,目光微微一凝。
陈府的產业?
他只能不动声色,笑了笑道:“既有线报,那便依规矩办事。”
陆生见他如此,心中暗暗点头,也不再多言,一挥手:“走,去锦绣布庄!”
一行人直扑锦绣布庄。
此刻布庄早已打烊,大门紧闭。
陆生示意手下上前叫门。
“砰砰砰!”
校尉用力拍打著门板。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锦衣卫办案!速速开门!”校尉沉声喝道。
里面顿时没了声音,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一条缝,一个睡眼惺忪的伙计探出头来,看到外面明晃晃的火把和一群身著飞鱼服的锦衣卫,嚇得一个激灵,酒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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