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玉娘,陈泰的心情轻鬆了不少。
走在晚间的街道上,一路返回。
直至,他迈步踏入家门。
然而,院子里等待的人,却让他眼底的光芒瞬间敛去。
不是別人,正是张虎先前打探到的,黑虎帮背后的靠山,那位户部清吏司的钱郎中,当时他还看了这个人的资料,以及画像……
此刻,钱郎中正笑容满面地站在正堂门口,身旁跟著两名小廝,手里提著沉甸甸的礼盒,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陈小旗,你可算是回来了!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杰,气宇不凡啊!”钱郎中拱手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
陈泰止步,目光在他和那些礼物上淡淡一扫,语气冷淡:“钱大人客气了,陈某不过一介武夫,当不得郎中大人的夸讚。”
他没有丝毫要请人入內的意思,就这么站在院子里,摆明了是不想与对方深交。
钱郎中显然没料到陈泰如此不给面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復如初,只当陈泰是年轻人心高气傲,不諳官场规矩。
他对著身旁的小廝使了个眼色,小廝立刻將手中的礼盒上前一步,递到陈泰面前。
“陈小旗真是说笑了,您如今可是锦衣卫的小旗,手握皇命,谁敢说您是武夫?这些薄礼,不成敬意,只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请陈小旗笑纳。”
钱郎中的姿態放得很低,语气也带著几分恳求:“那黑虎帮的三个堂主,不知可否网开一面?他们虽然有过错,但罪不至死,而且他们平时也给下官办过一些琐事,先前他们也是一时糊涂,且醉酒的情况下,才把那女子给弄死了,下官在此替他们赔罪了。”
陈泰听著钱郎中一口一个“过错”、“糊涂”,心中冷笑。
姦杀人命,在他口中却成了过错和糊涂?
这朝廷官员的心肠,还真是够偽善的。
他眼神冷厉地看向钱郎中,语气斩钉截铁:“钱大人,这三名凶徒犯下的是姦杀人命的大罪!
此等行径,天理难容!
我锦衣卫办案,只讲律法,不讲情面。
他们既已犯下如此罪行,便须得按律处置,绝无姑息的道理!”
钱郎中一听,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他收回了手,语气也不再客气:“陈小旗,你可知道,这黑虎帮,並非寻常的江湖势力!
他们平日里,替八皇子办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你如今抓了他们的人,得罪了八皇子,这后果,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八皇子?”
陈泰闻言,眉头微蹙。
他知道京城局势复杂,皇子之间暗流涌动,没想到这小小的黑虎帮,居然能牵扯到皇子身上。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因此退缩。
锦衣卫如果事事都左右衡量,按照这锦衣卫的案子数量,自己合適才能步入先天?
况且,这八皇子即便知晓,也未必会为了三个小小的堂主而与他彻底翻脸,他的背后可是有一个明面上的乾爹指挥使赵大同,打狗也得看主人。
想到这里,他也不打算给对方面子了。
“我陈泰办案,只认王法,只认皇命!”
陈泰冷漠:“我不知道什么八皇子,只当钱大人今天没有来过!我奉劝钱大人一句,莫要为了几个不值钱的帮派分子,而断送了自己的仕途!”
钱郎中被陈泰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指著陈泰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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